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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喜蛙:互联网的生存哲学    

曹喜蛙:互联网的生存哲学


曹喜蛙先生,《环球游报》主编、品牌策划人

  黄华:今天我们请到的是,《环球游报》主编、品牌策划人曹喜蛙先生,请他就互联网的生存哲学问题,给大家分享他的一些心得。
  曹喜蛙:经过我多年的分析研究发现,网络这个东西其实是个起哄的地方。那么就把这个起哄理论跟互联网联系起来,发现这个互联网系统啊它是个起哄的工具,然后我就说怎么把它联系起来,然后就说我这个起哄理论跟别的不一样的地方,什么是起哄理论?起哄理论它是个换位思考,比如说你们几个都是专家都是老总都是社长总监,那就是说比如说你下面的人要他提出什么要求或者事情的时候,你要是不理解这个事的话,你肯定认为他在起哄,这叫换位思维,就是你认为他在起哄,实际上他不是起哄的,这是一种外部形态,所以从这个权威的角度讲呢这件事他在起哄,领导不是说了这个事,你怎么还提这个,没完,这个就叫起哄了,所以这就叫换位思维,然后我之所以把它当作一种理论来推广下去,往深处研究的时候,当然就发现这种起哄的文化关系,然后就发现一些起哄精神,就说为什么历史上很多成功的人,他之所以最终成功了他就是能挑出人家的毛病,所谓挑毛病基本上就是起哄,当然这个要是用嘴说了就是说很多这个细节我们可不可以举啊?包括这个……我有一句话就是科学技术永远就是起哄,文化艺术是伟大的无类,这个无类这个词在起哄理论中是起哄的一种特殊形态,起哄都是往前推的,你如果是科研人员,你如果没有起哄精神,不善于发现前人遗漏的问题,那你有什么成就,永远不会有成就,所谓这个搞科研有成就的人能发现前人的漏洞遗漏的问题,没有解决的问题,往往都是跟着自己的老师,我老师以前研究存在主义哲学,然后我就发现存在主义哲学他没有研究,我接着研究然后我就成另一个弯弯,就是总是从权威身上找问题,他就能容易成功,这就是我们以前说的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所以就说这个东西呢,简单的说它就这么个意思,但是就是说详细解释的话呢,可以有这么几个词,你看我这样说的,

  一、关于起哄理论
  起哄理论要解决的问题有两个,一个是权威主义,一个是叛逆主义(其极端表现为“革命”)。其实,不管是权威主义还是叛逆主义,其背景都是因为“信息不对称”。
  关于信息爆炸,有报道说美国有科学家专门研究了这个问题,写了一份研究报告,证实我们的确进入了一个信息爆炸的时代。也就是说,随着传媒的高速发展,从书籍出版、报刊出版、影视制作、移动通讯、到宽带网络,现在我们的确进入了一个信息相对对称的时代,或者说沟通更加丰富、方便的时代。而在这样的一个时代,不管是权威主义还是叛逆主义,应该说都遇到挑战或者说更加理性、妥协了。
  关于权威主义,早期我就开始关注,也是最早我要研究的东西,起哄理论一开始主要就是针对权威主义而提出的。起哄,就是要起哄权威。但是,实际上起哄理论也宣布了叛逆主义的终结。起哄本身就是一把双刃剑,实际上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的。
  比如美国人口口声声唠叨的民主、自由、人权,以往传媒比较落后的时代,大家对美国的民主、自由、人权还是很迷信的,所谓外国的月亮比中国圆就是因为信息不对称,就是因为对美国现实了解不多才会那样。但现在则不一样了,尽管美国社会的确有很多好的机制,但是美国自己也存在着不民主、不自由、没人权的事情、现象。所以,现在美国在指责别的国家这问题、那问题的时候,也会被别的国家所指责,而且问题还指的很准确,让美国很头疼。所以,美国不停的说这个、那个国家是无赖国家、邪恶轴心等等。
  别的国家对美国的起哄也是对美国的促进。比如中国对美国的起哄,就让很多美国人对中国感到后怕或者威胁,据说现在美国的中国学说、中国热已经很成气候了,很多年轻的美国人都愿意了解、接触中国了。尽管美国还没有建国的时候,华人就开始到美洲了,尽管华工早就让美国人见过中国人了,但是一直到中国的载人飞船上天,多数美国人才开始真正的关注中国与中国人了。以前看见优秀的中国人,美国人会小心的问你是日本人吧,现在却相反。尤其,小布什政府的单边主义,已经引起很多美国人的质疑。
  再就是关于起哄理论对叛逆主义的影响。实际上,随着信息不对称的改观,很多原来的环境、空间会引起叛逆行为的事情已经转化为起哄了,因为有其他的工具解决这个问题。比如孩子与家长的关系,以往对于家长说的话孩子是没办法反驳的,或者在旧的话语系统中孩子根本没有合法的辩解工具,于是酿成叛逆、造反甚至他们认为的革命,而现在则不一样了,孩子可以说家长没有民主、家里没有自由,甚至说家长不够诚信、说话不算数等等,最要命的是他会说家长不懂,比如电脑游戏什么的。这些都是孩子对家长的起哄,很多时候让家长无话可说。从孩子的角度讲,他根本不用叛逆、造反,就可以“收拾”家长了,实际上这也缓和了一度存在于家长与孩子中间的紧张关系。
  因为起哄根本上不是叛逆或造反,甚至不是挑战,而仅仅类似比较平等的游戏或玩笑,家长也知道孩子是向他起哄,笑一笑,但还有一些所谓的专家、权威将那混淆为孩子的叛逆或造反。
  当然,说我们进入了一个信息基本对称的时代,并不能保证任何人都可以同时获得同样的信息,也不是什么问题都不会发生了。实际上,即使信息绝对对称,也会有信息错位的时候。正因为有信息错位的可能,所以就不可避免再权威的人也会被人起哄。正因为这样,我说我们进入了一个哄客社会、起哄时代。在这个时代,起哄精神极大或最大限度被张扬,或者说起哄是合法话语系统的一种重要工具。起哄时代最重要的里程碑、标志,就是宽带互联网技术的大力、广泛推广,正是宽带互联网技术最终保证了起哄精神的合法化,互联网已经被承认为一种重要的传播媒介,互联网的合法化已经让传统媒介的绝对权威解体了,比如中国中央政府很注重网民的意见,部分地方政府也开始通过网络了解民意,事实是“起哄”已经取得了合法的社会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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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几个网络起哄案例
  1、Google改变了什么(注释1)
  谈Google的成功似乎没有多大的意义了,自从它成功上市以来已经彻底变成了神话,即使那些直接克隆Google技术的互联网企业比如中国的百度也同样获得了成功。
  当然克隆Google的技术,或者制造所谓更好的“捕鼠器”相对都要容易些,但Google的企业文化或者更准确点说佩奇和布林的那种起哄精神,要克隆则要说着容易作起来难。
  所谓Google成功的秘诀,所谓Google七堂课,每一条其实都是实实在在的起哄:
  ●屡屡打破规则,标新立异;
  ●以更好的产品,后来居上;
  ●拿整个世界当实验室,精益求精;
  ●时时以顾客的体验为念;
  ●因为分享,所以成功;
  ●不使坏也能赚大钱。
  互联网本来就是个起哄的世界,但作为一款朴实无华、问世才几年的搜索引擎则掀起全球的搜索热,Google几乎成了网络搜索的同义词,不但是对业务琳琅满目的雅虎的起哄,同样也是对软件业霸主微软的起哄,这些还不包括Google、微软对簿公堂的李开复事件在内。
  20世纪90年代末,佩奇和布林专注发展那些互联网大户认为乃“鸡肋”的搜索业务,他们的目标就是一个:让电脑做到有问必答,方便每一个使用电脑的人,他们认为搜索和整理世界上所有的信息是极其重要的,应该有充裕、自由和公正的渠道取得高品质的信息。
  按说这样的使命和工作应该是政府或国家的事情,但是却由这两个年轻人去做了,而且成功了,不仅完成了使命,而且凭自己的智慧成就了很多人以为只有血泪可以获得的财富,上演了一出现代版的童话故事。
  2001年这家公司几乎没什么收入,到2003年,凭小小的广告字营业额却逼近几十亿,盈余突破一亿美元。
  现代的公司都特别注重所谓企业形象,很多企业的官僚或烦冗缛节甚至超过一些中央政府,特别讲究对公关细节的策划,但是Google要尽量保持自己的纯洁、简单,除了出了名简单的Google搜索首页,即使在Google股票上市的前夕竟然接受谈美女多于谈商业的《花花公子》杂志的专访。尤其在股票上市这样的节骨眼、天大的事情上,别的公司都是极尽所谓专业包装之能事,比如向美国证券管理委员会申报新股上市的文件,Google用的都是老妪能解的文字,对那些以专业自负的所谓权威来说,Google这简直就是土鳖或大不敬。
  Google以为自己是谁?以为自己是上帝或马克思?以为自己是联合国或外星超人?
  对,Google不是上帝,不是马克思,不是联合国,不是外星超人,但他们承诺了、做到了,他们的搜索用1万台电脑编辑近43亿页网页,如果用人力浏览这43亿页网页5800年恐怕都看不完,但Google用1秒可以让你在公平、公正的基础上找到你想要的资料,而且只让你搜索到自己所要的信息而不是广告。如果在以往,你可能听信捕风捉影了,只可能接受所谓专家的信口雌黄了。我们曾经担心的网络世界可能到处都是信息爆炸的垃圾,但是Google让你眼前清净很多了。
  Google的成功靠的就是起哄,靠的就是这种起哄精神,做别人认为不可能的好事,打破大家都认为不可打破的规则,起哄所谓权威的老虎容颜。起哄就是要对权威或所谓不可摇撼的规则进行质疑和改变。
  Google这样做了,而且成功了,但是Google到底改变了什么?其实什么也没有改变。Google只是做了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情,不计得失的去起哄了,推动了本来就应该前进的事业。
  这个浮躁的时代,大家都更加成功心切、精于心计、急功近利。“起哄”?谁有心思去“起哄”?大家都无利不起早呢,那里有闲工夫去起哄?
  上帝死了,马克思死了,苏联解体了,但Google还在起哄……所谓“疯子去Google,老朽去Yahoo,傻子还在微软”,说的就是  Google人充沛的起哄精神。
  2、盖茨被杀(注释2)
  曾经看过关于比尔•盖茨的两个帖子,其中一篇作者是网友禺山默客,来自新华网的发展论坛,文题为《比尔•盖茨被杀闹剧再显网媒浮躁》。
  文章说的是2003年未到4月1日“愚人节”的时候,中国的广大网民就已被彻底“愚”了一把。说是3月29日上午,中国日报新闻网站发布一则令世人震惊的消息:美国有线新闻网CNN3月28日(北京时间3月29日—笔者注)报道说,微软总裁比尔•盖茨在出席洛杉矶的一个慈善活动时遭到暗杀身亡。消息甫出,引起轩然大波,网友在论坛上议论纷纷,而不少网站转载,并快速推出相关专题。然而,约一个多小时后,该消息被证实只是“恶作剧”。啊——来得快,去得也快。
  原作者说细究这则假新闻的“来龙去脉”,其实是漏洞百出,经不起推敲。据查,中国日报网站所转载的所谓CNN的报道,根本就不是CNN的网页。美国有线新闻网(CNN)3月29日的页面跟中国日报转载的所谓“CNN页面”有很大不同。……为此原作者说这一“闹剧”给假新闻满天飞(尤其是战争新闻)的今天又添一笔,说这“闹剧”的出现应该引起我们的思考,特别是网媒从业者的反思。
  原作者说关于“盖茨被谋杀”闹剧,首先凸显的是网媒普遍存在的急功近利的浮躁之风。毋庸讳言,现在的新闻媒体特别是网络的竞争异常激烈,这是不争的事实。如今的网媒发布消息讲求效率,甚至是以秒来论输赢的。像美、伊战争的爆发,各大通讯社和网媒都以第一时间发出消息为荣,以追求轰动和吸引关注。这本无可厚非,是当今网络、资信发达的表现之一。但是,在这片面追求“效率”的观念绝对主导之下,部分网媒及其从业者,往往就淡化或忽略了一直被新闻媒体视为新闻生命——真实、准确之特性的坚守。于是,一些网媒编者面对突如其来的重大而轰动的信息时,难免处于亢奋状态,以至于本已浮躁的心态就更失去应有冷静,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先将信息发布了再说,以追求轰动和谋杀“眼球”。事实上,不少假新闻并不难辨别,现在通讯那么发达,只要多留意一下思考一下,谨慎一点,甚至是举手之劳就可以判断信息的真伪,可惜一些网媒就是不愿意或没意识去做这些工作,为什么?这里面除了“抢发”、“快发”新闻的浮躁之外,实际上还反映出部分网媒对新闻真实这一观念的淡薄,是对新闻传播工作本身的不敬,也是对受众(读者)的不尊重和不负责任。网媒假新闻的不时出现,其“恶果”就是愚弄了广大网民和读者,损害的是网媒的可信度、公信力和权威性,削弱了网媒的生命力,给网媒的发展带来负面的影响。这应该引起网媒工作者的反思和警惕。
  原作者以为“盖茨被杀”闹剧,凸显部分网媒的浮躁作风,也再次警示我们:进一步加强和提高网媒及其工作者的责任意识和业务素质的重要性、紧迫性。
  以上文章基本上都是原文作者的原话,对原作者的观点我基本上同意,需要补充的是原作者忽视了网络本质的起哄性。原作者说是浮躁,其实不是很准确,没有抓住网络的集群性、松散性。实际上网络的特性就不是讲权威,尽管可以有所谓的权威网站,但是如果权威的网站为了做到绝对的权威、准确,而加大审核、门槛,恐怕就会失去网络的起哄性,与传统的媒体就没有什么区别了。网络本质上更是民间的、草莽的,原作者说国内的一些权威网站(如新华网等)就表现出难得的冷静和谨慎,并没有贸然“跟风”人云亦云,令人赞赏,我则认为其实未必。实际上新华网、人民网之所以在网民中有点威信,并不是因为其绝对的冷静和谨慎,而是看重新华网、人民网某种程度对网络起哄性的宽容、支持。如果在新华网、人民网上发言与在人民日报上一样困难,那新华网、人民网也不能算真正的网络媒体了。
  我们说网络的好处主要还是强调它的起哄性,只有网络的起哄性与以往的权威媒体如报纸、电视、电台才有根本的差异,只有这点根本的差异才使人们如此宠爱网络。网络的特性就是起哄、快速、互动,这是电视、报纸、电台所无法代替的,尽管电视、报纸、电台都在努力向快速、互动靠近,但是技术上受到很大的限制,正因为如此网络才因如此可爱的一面而大受追捧。
  起哄性的特点就是包容一定程度的或然性,不是绝对准确,不是绝对权威,不是绝对真实,但起哄分明是一种需要张扬、支持的表达,分明是我们需要的一种可贵的精神,分明是另一种准确、复杂科学的表达。网络起哄这种表达往往有一种言外之意,很复杂、混沌,不是线性的、简单的那种表达,是另一种智慧。
  原作者说新华网并没有贸然“跟风”人云亦云,令人赞赏,其实网络上最盛行的就是张扬个性,人云亦云绝对不是网络的作风,正是网络最大限度的张扬了独家看法、立场。
  原作者说“盖茨被杀”是闹剧,其实愚人节关于“盖茨被杀”的所谓闹剧,正是网民与世界首富的一次精彩对话、沟通,是网民对网络大亨的一次起哄。从一则关于盖茨花巨资把他家周边的房地产都购买了下来说明盖茨也非常怕被人杀。从一则盖茨的慈善捐助也可以看出他也希望与穷人、弱势人群交流、沟通,只是大家的交流、沟通方法不一样而已。
  原作者一再强调:一个似是而非的业内人士不难辨别真伪的页面却使一些知名网站“上当”了。不仅首先转载者上当,而且不少知名网站(如新浪、搜狐等)也跟着上当,以至后来各网站不得不删除页面,刊登“澄清”消息,给自己造成被动,真够“冤枉”的。特别强调了新浪、搜狐。其实这是“上当”“冤枉”这些词语不能解释的。他以为新浪、搜狐的编辑都分辨不出真伪,其实未必,某种程度上新浪、搜狐是明知不是真的也要转载,因为他们知道有多少网友想看这个帖子。
  原作者对轰动、吸引基本上都是持否定态度,而恰恰轰动、吸引都是起哄性的特征,也正是网络所追求的起哄性。起哄某种程度上就是一种娱乐、游戏、参与或表达。
  可见原作者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网络哲学,根本不熟悉网络的本性,既没有幽默,也没有包容,基本上是扳着一副权威者的面孔在指教。原作者说网络急功近利,其实网络最不注重的就是功与利,他不会理解网站最后赚钱靠的都是游戏、短信那些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不了解网络哲学就是要张扬起哄精神。
  3、芙蓉姐姐
  中国有句俗话:“唾沫星子淹死人”,然而在网上被呕吐、谩骂、围观的芙蓉姐姐却被“唾沫星子”“起哄”出名了,“起哄”出大名了,标志是从网络的火暴延伸到传统媒体的拷问、质疑。
  其实作为一种崭新、互动性极强的媒体,互联网的确释放了人类在封建时代、工业化社会所压抑、隔离的起哄精神,网络BBS部落化程度的加强,极大缩小了人类社会被无限扩大的时空隔离间距,而所有网民在其中的“起哄”让传统的电子媒体、纸媒体极其眼馋。
  在整个芙蓉姐姐的现象中,实际上有扑朔迷离的两重“起哄”,一重起哄是网络媒体对传统媒体的起哄,一重起哄是网民通过在网络媒体对传统媒体所塑造的各种“偶像”的纯粹起哄。
  网民的“起哄”不管是有目的性还是无目的性,不管是呕吐、谩骂还是围观或、从众,都不重要,它更多指涉的是“参与”。所有的跟贴也许并不一定要跟从某种声音,不是谩骂,不是追捧,只是为发出自己的声音,不管这声音是娱乐、无聊或别的。
  某种程度上网民的“起哄”实际上是网民对他们自身被传统媒体所剥夺的话语权的追讨,尽管这种追讨是完全非理性的,而这种非理性恰恰是人类重新回到部落化时代的一个标志,是对家长制、权威体系、精英伦理的质疑。
  网民这种质疑不是叛逆、不是反对、不是造反、不是革命,也不是所谓的正义、正统、正规、民主、自由、人权,只是纯粹的起哄,是人类文明整体在向更高的境界提升过程中的一种必要的自嘲、放松。网民在BBS上对芙蓉姐姐飞射的唾沫、呕吐,往往并不是针对芙蓉姐姐,大多数时候是对自身一本正经、深信不疑的理想、追求和极度自恋、极度理性状态的自嘲,这是网络虚拟社会不同于现实生活的一种网络起哄文化。
  其实所谓网络哲学的精髓就是不断张扬的起哄精神,正是网络技术彻底实现了人类被封建时代、工业化社会所压抑、隔离的那种原生态的起哄精神——人类最伟大精神的爆炸能量,它将彻底改变人类的文明世界。搜狐有个关于芙蓉姐姐的调查,其中“认为中国互联网是怪态”的“占44.64%”,之所以他们有这种看法就是他们没有看到也没有理解网络所释放的这种人类的起哄精神。
  起哄精神的一种特殊形态就是芙蓉姐姐这种无赖精神,她的那种一丝不苟、超级自信的给自己唱赞美诗的确很可贵,如果将芙蓉姐姐的岁数减少15到20岁,她的所有姿势绝对是那种无暇、天真的可爱,但芙蓉姐姐现在所表现出来的那种仿佛伪装的无暇、天真、可爱彰现了她可贵的无赖精神,而这种无赖精神恰恰是我们这些碌碌无为者之所以碌碌无为的真正原因。
  尽管网络给我们提供了起哄的平台,但如果我们没有起哄精神和无赖精神,仍然会失去技术革命给我们带来的这个机遇。芙蓉姐姐的无赖精神使她敢于迎接、正视广大网民的起哄,所谓逢强更强,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而芙蓉姐姐看透了这一点,于是网民越是起哄,芙蓉姐姐越是一本正经的诉说、演绎自己在唾沫星子的海洋里弄潮女的好水性传奇,尽管在很多人眼里芙蓉姐姐自己津津乐道的“出名”最多只能算作是起哄时代的非典型“呕像”。
  4、博客
  有人说博客是所谓全民写作,某种意义上没错。但事实远远不是这样,看看我的博客经历就知道了。
  从我知道博客开始,就有积极参与的意向,始终努力弄个自己的博客,甚至看到有人通过博客火暴起来几次也蠢蠢欲动,但至今一直不能如愿。
  全民行动始终是很多人的梦想,但除了战争恐怕没有什么东西能让全民行动起来,即使所谓名与利等亘古不绝的主题。
  最早,当所谓木子美等博客阅读让网民疯了以前,我就在方兴东博士的博客中国的BBS上开始上传自己的文字(那时还不具备博客功能,很多网友不满),记得因为与管理员不和还专门与方兴东博士交涉过,后来一段时间因为有自己的网站就彻底放弃了博客中国,一直到后来博客真正热闹以后我还是在博客中国注册了一个,但还是觉得不很顺手,所以上传了一阵子文字以后又放弃了。
  后来新浪的名人博客火暴后,我们报社因为与搜狐有合作关系,所以单位每个编辑几乎都给注册了一个博客,写了几句话后还是基本处于遗弃状态,同事的博客也基本差不多。
  博客写作主要还是靠激情,但生活中缺少的还是激情。很多人的博客写作没有坚持下去,都是因为没有激情。
  后来从一份公开的数据知道,所谓专业博客网站的博客比门户网站的博客登陆率要高(其实未必),作家的博客点击远远不如娱乐明星的点击率高,其实就是以往意义上正统的写作比较难得网民的追捧,而一些所谓花边写作则很受欢迎。
  有人通过博客一夜成名,但是永远是少数,这与以往有人通过报刊、出版、舞台、电台、电视等出名一样,没有例外,一样的是成功的都是少数,不一样的是每个人成功的过程、方式、工具有所不同,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不擅长的,都有幸运、不幸运的时候,机会永远都有但不是均等的。
  博客写作不会没有意义,那是建立在网络搜索的基础,建立在专业基础。博客追求所谓的高点击率不是现实的,也不应该是唯一追求,短期商业利益博客更难承载。
  所谓成功就是成为权威或品牌,取得独家垄断的供应商地位,但这与起哄的意义和价值观不同。相反博客在知识储存的意义上价值要更高,是真正起哄意义上的写作,也就是在打破权威的独家知识提供上有特别意义。
  以往的知识权威是以报刊、出版为基础,知识供应的来源稀缺或不对称成就了权威的地位,当然不排除权威知识提供者的睿智,但这也压抑了其他处于弱势地位的知识提供者。而博客可以真正起到对知识权威的起哄作用,把判别是否正确的权力交给了终端使用者。
  人们在搜索某一知识的时候,会看重权威的知识提供者,但更看重专业的知识,会在相对不受干扰的情况下判断哪个更正确,而不是更权威。
  起哄也许是博客真正的意义和价值。当然,在起哄的意义上权威或独家知识提供者的地位越来越容易被替换,但不排除一部分权威会更加权威,那就是他自己对自己的起哄更加到位,因为起哄不是革命、不是消灭,起哄更重要的是纠偏、校正,起哄使专业更专业、精确更精确、具体更具体,起哄也许会让权威者脸红但不会让不该流的血随便流淌。
  也许世界是一元的,但对知识来说永远是二元的,正如我们知道的真理是运动的。在真理的世界里永远存在权威者与起哄者,在现代所谓的知识爆炸时代,博客的起哄意义不可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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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网络“恶搞”
  所谓“恶搞”其实就是搞过头了,其实未必,也不过是个娱乐或游戏,说产生什么消极的社会影响或颠覆我们伟大的社会与传统有点言过其辞。我们这是一个所谓的传媒时代,几乎很多东西都有广告之嫌,言过其辞的东西太多了。所有的词语几乎都被注水了,你要那样认真可能大家都会笑的,也就是笑笑,也不会把你怎样,否则也太“2”了。
  但我们并不反对有专家提出“恶搞”过头了,至少应该尊重专家的权威说法,既然专家说过头了那肯定就是过头了。但要刹住“恶搞”之风谈何容易,除非再搞白色恐怖或红色恐怖。
  现在是个开放的时代,也是个法制时代,“恶搞”是个自然现象,不是想刹住就能刹住的,刹住了这一帮还有下一帮,所谓刹住只能是引导、批评,甚至上升到法制层面去追究责任都是可以的,但政治性的口诛笔伐、小题大做是有些过头了,与“恶搞”们堕落到同一个层次是没有必要的。
  比如“恶搞”《无极》、《闪闪的红星》,那版权方是可以去打官司的,可以诉诸法律层面,但怕就怕白色或红色的恐怖行为,毕竟我们处在一个反对恐怖主义的时代。另一方面,“恶搞”也是短期行为,那些“恶搞”者自己到一定阶段会自己忏悔的,因为“恶搞”肯定是一种不成熟、扭曲或压抑的表现,一个是肯定有其他原因,一个是对社会还缺乏一个成熟的认识。
  另一方面,“恶搞”不一定就是坏事,一个是被搞的东西如果经得起搞,其地位也会提升,如果经不起搞那肯定也虚弱的不值得去保,而且被搞也是一个更加丰富的过程。
  其实还有一个层次,就是“恶搞”本身并不一定就是亵渎,而是借用,借用其关注度,相当于请其出场或演戏,是一种表演,类似某著名演员在某片中演正面角色,又在另片中演反面角色,相信随着技术的发展“恶搞”也会进步,也会自己想办法从法律的角度躲开有关争端。
  但我们并不反对有专家提出“恶搞”过头了,至少应该尊重专家的权威说法,既然专家说过头了那肯定就是过头了。但要刹住“恶搞”之风谈何容易,除非再搞白色恐怖或红色恐怖。
  现在是个开放的时代,也是个法制时代,“恶搞”是个自然现象,不是想刹住就能刹住的,刹住了这一帮还有下一帮,所谓刹住只能是引导、批评,甚至上升到法制层面去追究责任都是可以的,但政治性的口诛笔伐、小题大做是有些过头了,与“恶搞”们堕落到同一个层次是没有必要的。
  比如“恶搞”《无极》、《闪闪的红星》,那版权方是可以去打官司的,可以诉诸法律层面,但怕就怕白色或红色的恐怖行为,毕竟我们处在一个反对恐怖主义的时代。另一方面,“恶搞”也是短期行为,那些“恶搞”者自己到一定阶段会自己忏悔的,因为“恶搞”肯定是一种不成熟、扭曲或压抑的表现,一个是肯定有其他原因,一个是对社会还缺乏一个成熟的认识。
  另一方面,“恶搞”不一定就是坏事,一个是被搞的东西如果经得起搞,其地位也会提升,如果经不起搞那肯定也虚弱的不值得去保,而且被搞也是一个更加丰富的过程。
  其实还有一个层次,就是“恶搞”本身并不一定就是亵渎,而是借用,借用其关注度,相当于请其出场或演戏,是一种表演,类似某著名演员在某片中演正面角色,又在另片中演反面角色,相信随着技术的发展“恶搞”也会进步,也会自己想办法从法律的角度躲开有关争端。
  2、 网吧是教堂(注释3)  
  中国是个农民大国,之所以说农民大国是因为中国是所谓的农业户籍人口最大的国家,此外中国并不是农业最发达的国家,也不是农业潜力最大的国家。某种程度上讲,中国的问题就是如何解决好农业户籍人口的问题,也就是“三农”问题。
  要解决中国的农业户籍人口的问题,其实土地问题还是表面问题,因为土地是稀有的东西,相对有十几亿人口的中国来说土地实际上是不可能解决的了,但并不是说中国的农业户籍人口的问题不可以解决,相反是可以解决的,只要路子对,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如果中国的农业户籍人口都能看上电视,都能在自己家门口坐上火车,都能在自己家里或网吧上网,那这个问题就解决了。
  电视是这个时代核心的媒体,据英国《金融时报》报道“过去两年中,欧洲人的印刷品消费量保持不变,仍为每周3小时,而用于上网的时间则增加了一倍,从2小时增至4小时。观众看电视的时间也有所增加,从每周10小时升至12小时。”某种程度上,我们这个时代的宗教是电视,所有的人都因为能看上电视而不至于觉得自己被上帝遗弃了。
  看电视的人,即使他每日里吃糠咽菜他也还是觉得自己是有希望的,觉得自己是或在天堂的边上,尽管自己并不是活在天堂里,甚至是活在地狱里也不在乎。以往有所谓天高皇帝远的说法,不管以往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今天它却告诉人们虽然天高皇帝远,但还是能看见皇帝的影子,比起以往看不见的上帝或皇帝来说,电视却让人们看见了以往始终无法看见的希望。
  如果说在中国电视代替了上帝的位置的话,那火车则代替了传教士的位置。因为事实上,只要火车能深入的地方人们就获得了现代文明的真谛,就如圣经里的一块小小的面包可以让成千上万的人吃饱一样,火车虽然不是面包却可以让成千上万的人饿不死,中国有句古话“人挪活,树梛死”,尽管现在虽然树梛不一定死,但人挪活却是真的,历史证明迁徙是人类之所以能有今日文明的最根本的工具之一,而火车则是现代迁徙最好、最经济的工具之一。
  青藏铁路线最高部分的海拔高度超过1.66万英尺,但是青藏铁路的通车却可能真的解决了西藏比较复杂的问题。从哪个角度讲,青藏铁路都是史诗的。按照政府规划,到2020年,中国铁路线将达到10万公里,这意味着在未来的15年,中国政府计划平均每年新建1700公里铁路线。在改造旧铁路的同时,还在增加更多的双行线。
  到2010年,在当前的5年计划结束时,中国政府希望客运铁路网能辐射70%的50万以上人口城市。政府官员表示,甚至连20万左右人口的城市地区也在目标范围之内。
  这些关于铁路的决策应该是很英明的,所以一定程度上讲,什么样的扶贫资金与技术都不如给那个地区修条铁路合适,资金与技术都是有限的,但铁路则可以开发每个人内在的能动。
  如果说电视是上帝、火车是传教士,那网吧可能就是教堂了。以往的中国农村,孩子成年了一般父母就主要解决两件事,其实就是一件事情,是姑娘就嫁出去,是小伙就给他娶个媳妇,所谓人生大事也。但实际上现代的中国青年,父母其实只要给他买台电脑能上网,其他的问题就可以不管他了。以前讲书中自有黄金万两,现在则是网上无所没有。
  日前传出山西有个县彻底取缔了网吧,单独评论这件事情是没有意义的,因为那里的孩子不可能人人都能上大学,但如果人人都能上网(成年人)则可以解决不少社会问题,尽管现在有不少所谓网络犯罪。网络犯罪与以往的犯罪没有本质的区别,都是人性的弱点造成的,与网络没有任何关系。
  电视的问题应该是基本解决的了,铁路是政府的战略投入,但是网络呢,网络是下一个最具有战略的基本设施了。网络不是白领的专利,不是中产阶层的专利,网络是民生啊,是每日里的生活环节,不管这个环节是在网吧还是在家里,像对上帝的祈祷一样都是很重要的心事。
  3、互联网长尾经济对传统大头经济的起哄(注释4)
  长尾理论的价值有一定的革命震撼力,但为什么要说是“起哄”而不是“革命”呢?因为起哄理论意义上的起哄,强调的是后来者或弱者在尊敬、崇敬或尊重权威及权威体系的意义上,有责任、有使命对权威及权威体系进行纠错、纠偏、拾遗补缺、完善、丰富,大胆尝试去实验、探索、揭示、推动权威及权威体系所认为不宜、不可、不屑、不能、不敢或不可能做的事情。而且往往不是一个人去做,往往发动、纠集、组织、寻求有同感、同志的人一起做,经常被误解为“起哄”、“瞎起哄”、“不权威”、“不正统”、“野狐婵”,尽管起哄者往往不是叛逆、不是革命、不是胡闹,而仅仅是更中立、更科学、更精确、更精细、更理性、更浪漫、更诗意、更伟大、更圆满。
  《长尾理论》一书的作者克里斯•安德森(Chris Anderson),是美国《连线》杂志的总编辑,可以说《长尾理论》一书的创作过程就是一个典型的起哄过程,据他介绍他自己这本书的创作得到过数千人的帮助和协助,而且是通过他的日均5000浏览量的个人博客完全开放、公开、透明的完成的。整个创作过程得到很多人的专业指导和专业编辑,该理论的重要意义、分析框架、写作结构都得到专家的指导,用他自己的话说可以列长长的一个感谢名单,实际上该书专门有一章就是《致谢》,还真的列了不少感谢的名单。
  《长尾理论》这本书最早我是参加一个关于文化创意创业的专家研讨会的时候,从一个外国专家的演讲里听到的,不久我在新华书店就看到了中译本,翻译作者是乔江涛(没有相关介绍),出版社是中信出版社,2006年12月第一版,我是2007年元旦买的,因为节日购书我还得到7元钱的优惠。
  实际上,正如我发现互联网的哲学就是起哄,克里斯•安德森发现了互联网的经济是丰饶的长尾,其实起哄也罢、长尾也罢,几乎所有人都能看到,但是大家都不认为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哲学、经济学。一定程度上,作为互联网经济理论的长尾理论也是互联网起哄哲学的一个见证,可以说互联网文化就是起哄文化,互联网世界就是一个起哄文化掌控的世界。互联网的数百万个电脑终端,每一个都用自己的方式随时对以往的权威和权威体系进行起哄,旧哲学、旧逻辑、旧经济、旧文化的缺陷和缺点都原形毕露,很多神化的权威、明星、大腕在网上都被起哄的浑身起鸡皮疙瘩,正如克里斯•安德森在书中说的:“主流文化正在分裂成无数个文化碎片,这个趋势令传统媒体和娱乐业头痛不已”。
  互联网世界的即时交流、视频交流、无限大的邮箱、快速更新的新闻、BBS论坛、免费歌曲影视的下载、网络储存硬盘、博客的非权威写作、搜索、网络超市的无限大货架和仓储等等,在以往的真实现实里都是绝对不可能的,可以说相对传统的权威及权威体系来说,互联网简直就是一个开放、透明、社区化、部落化的起哄世界,相比于以往的地球村概念,互联网是一个人类联系更加紧密、家族化的社区和部落了。
  起哄者来了。那些曾经的失败者、弱者、小字辈来了,起哄着来了,从互联网来了,起哄者都洪水猛兽的样子。
  正如长尾理论阐释的是丰饶经济学,或者说丰饶文化,于是在互联网时代精神领袖和伟大理论都不会是独家的了,而且产品不是独家的了,服务不是独家的了,一切一下子变的多了起来。
  尽管下了网,关上电脑,现实世界依然没有太大的变化,权威还是权威,权威体系还是不可摇撼的权威体系,但是你的心情变了,你的内心世界变了,你拥有了一个几乎完全不同的虚拟而真实存在的个人世界了。
  互联网可以使你无望中起死回生,比如1988年出版的那本书《触及颠峰》写的不错,评论也不错,但就是不畅销,却在10年后类似的一本书《走进空气稀薄地带》引起轰动后,也跟着起哄了起来。几乎买《走进空气稀薄地带》的人都被推荐、起哄的买了一本《触及颠峰》,《触及颠峰》作为《走进空气稀薄地带》的长尾大卖特卖、热销、畅销了。
  互联网可以使并不火的歌曲也找到它的听众,网络音乐的下载,流行的歌曲自然下载的人很多,但那些几乎不可能流行的歌曲也被很多人下载,几乎所有的歌曲都有人下载,而恰恰因为不流行的歌曲实在太多反而成就了一个巨大的不流行歌曲的网络下载市场,也就是成就了长尾理论所说的那个“长尾”丰饶经济,也就是说恰恰因为互联网上大家都起哄成性反而成就了一个有长长尾巴的起哄经济。
  互联网可以使你早日实现愿望和理想。比如一个业余的天文爱好者、起哄者可以与一个专业天文专家一起工作,一起载入史册。1987年2月23日夜的一次中微子的观察,就是一群专业的天文学家,与一群半吊子、起哄的业余天文爱好者的观察记录互证,从而确信了他们都看到了1604年以来地球人用肉眼观察到的第一颗超新星。作为20世纪最伟大的天文发现之一,来自世界不同国家的新西兰、澳大利亚的两名业余爱好者、起哄者,一个智利的想转入专业的前业余爱好者、起哄者,和美国、日本几个天文物理专家、权威,一起共享了一篇论文的著作荣誉。
  互联网可以使一群起哄者编纂一部可以与权威的百科全书媲美的起哄百科全书——《维基百科全书》,这是2001年一个叫吉米•威尔士的期权交易商发起、组织网友利用维基软件编成的。他们并没有标榜自己是权威的,事实上也不是权威的,也就是一种起哄,但到2005年他们已经起哄成功,2万多名网友业余参与共同编成了该书。该书由100余万篇文章组成,远胜于《不列颠百科全书》的8万篇文章和《微软电子百科全书》的4500篇,而且是75种语言。当然,既然是起哄,《维基百科全书》的文章不会篇篇都是名篇,但即便这样它的好文章的篇数和字数还是远远大于《不列颠百科全书》和《微软电子百科全书》的。更重要的是它还可以随时改进,修订,处于一个永远动态的纠错、纠偏、不断补充的起哄过程。而且他的作者都不是为钱去干这件事情,而仅仅凭借自己对知识的热情,仅仅凭借一种奇特的起哄精神,一种起哄的荣誉感。
  互联网不是一个崇尚权威的地方,恰恰是非权威的资深人士在互联网上是无名无冕的王,他们的推荐与介绍被无限的追捧、口口相传,所谓的大广告、大机构的“言论”在互联网上都似乎被贴上了不可信的标签。在大文化碎片后,无数崛起的博客小名人牢牢的控制着互联网的起哄话语权,他们的起哄权在互联网上被神圣的守护着。这些小名人往往是所在行业专业人士、资深评论员、资深编辑、职业发烧友、深度体验者和评测者,比如大旗网的精英博客就充分利用了这个理念和这群人,而搜狐、新浪、以及方兴东的博客网还都局限在权威及权威体系的名人博客。美国《时代》周刊2006年的年度封面人物之所以选“全球每个网民的:你”,就是对互联网起哄权的充分肯定。
  互联网是一个真正的民主、自由、大同、免费、分享、开放的世界,可以说互联网技术的问世就是共产主义理念的胜利。迄今人类在互联网上的实践活动,对以往很多所谓用“天诛地灭”和“向毛主席”来保证的错误观念进行了纠错、纠正,比如:
  ●每个人都想成为大明星→网民却未必;
  ●每个人都是为赚钱而参与的→网民多数都在网上零薪酬工作;
  ●如果它不是个大热门,就是个失败者→网上却不见得;
  ●只有大成功才算成功→事实是很多网民并不追求大成功;
  ●“直转录视频”=糟糕→网上那些录制似乎很差的却不等于糟糕;
  ●“自费出版”=糟糕→实际上那也是一种分享、荣誉和满足;
  ●“独立”=“他们拿不到合同”→看看他们独立的生意就知道不是了;
  ●业余=肤浅→看看网上成功的案例;
  ●如果它够好,它一定能流行→快不要再拿老掉牙的大流行当标准了
  ●太多的选择就会无所适从→要有人公正、免费推荐,就是乐趣了。
  互联网的世界实在太大了,你可能坚信自己很主流,但你听听、看看你的同学、家人、同事都在说什么,你会发现你竟然也是个极端另类和起哄者。本还以为自己是龙头,结果却是雉尾。
  互联网的起哄可以避免现实社会起哄的灾难,比如20世纪的“文化大革命”其实也是一个大规模的起哄,可惜缺乏互联网这样的起哄工具,于是对权威及权威体系的起哄成了一种灾难。而现在几乎每天互联网上都有文化大革命式的起哄。
  长尾理论的经济学秘诀其实就是两句话:“提供所有产品”和“帮助他找到他要的”,用我的话说就是互联网长尾经济对传统大头经济的起哄,传统经济注重抓大头,而互联网经济却擅长挖掘长尾。这个在以往的经济学理念中是绝对不可能的,会被认为是起哄,是傻瓜,因为那简直不可能,因为成本太高;但在互联网却是可以的,在各种软件的帮助下,一切变的轻而易举,成本也极大的降低了,搜索起来也方便极了,除了免费的搜索技术,还有并不是“托儿”的众多零薪酬、零功利的网络顾问、网络志愿者给你推荐,一切烦琐的人际关系似乎都简洁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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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起哄守则
  《美军作战守则》很有意思,一共有8条,连起来读很有起哄的意思,抄录下面:
  1、你不是超人。
  2、如果一个愚蠢的方法有效,那它就不是愚蠢的方法。
  3、不要太显眼,那样容易被人攻击。
  4、如果你的攻击很顺利,那你一定中了圈套。
  5、重要的事情总是简单的。
  6、简单的事总是难以做到的。
  7、好走的路总会布上雷。
  8、飞来的子弹总有优先权。
  有意思吧,每一条都是起哄,每一条都对起哄者有启示。仿照上边的《美军作战守则》,特制定《起哄守则》:
  1、你不是权威。
  2、如果一个权威的方法有效,那它还是起哄的方法。
  3、找特别显眼的小问题,那样再权威都容易起哄。
  4、如果你的起哄很不顺利,那你一定找对了靶子。
  5、权威的问题总是非常明显的。
  6、权威的问题再明显都难起哄。
  7、权威都是会吃人的纸老虎。
  8、起哄会最先引起注意。
  如果把《美军作战守则》与《起哄守则》同时阅读,才更容易理解。你不是超人、不是权威,处于脆弱、不利的位置只有起哄。只有愚蠢的人,没有哪个方法是愚蠢的,权威的方法往往也是最好的方法。只有权威才处在舆论最关注的位置,只有选择这样的舆论焦点作靶子,起哄才能引起舆论的关注;起哄权威只能选择他最不起眼的问题,权威都有不起眼的问题存在,但任何权威的问题都是社会的大问题。战场上最顺利的作战,往往有圈套;当你对权威的起哄遇到阻挠,那恰恰验证了你选择的小问题背后有大问题。
  重要的事情都是简单的,选择起哄就是选择了重要的事情;起哄权威明显的问题是重要的事情。简单的事情都是难以做到,起哄不是很容易的事情;权威的问题都被权威保护着。好走的路都会布上雷,权威的地位往往难以摇撼。子弹飞向谁,谁都会躲;起哄权威同样会最先引起权威的关注。
  对自己的起哄必须无限狂热,只有你充满激情的起哄才能振奋人心。起哄要得到尽量多的支持,不要试图一个人去起哄,要绝对相信其他的起哄同盟。起哄靠的是速度、简化、自信,起哄权威必须面对面站着,不能坐,不能等待。
  权威往往都是正确的,起哄的目标不是权威本身,而是权威的偏差,甚至细微的偏差,往往连权威都不可控的问题才是起哄的目标。
  起哄是一种享受,那种遭遇权威相撞的“爆胎”、“横飞”的感觉很刺激。
  按照系统思维的观点,“起哄”的威力往往是指数级增长的爆发,在初期它的作用很低微,很多权威开始的时候都不会注意起哄者,往往起哄者都是在权威者的眼皮子底下成长的,但是突然之间,“起哄”就成为一个庞然大物,从而实现“起哄”局面的彻底扭转。
  起哄者往往大家风范,对阳光下的一切都感兴趣,总是率先行动。起哄者会提出要求,要求大家认同,也会认同别人,起哄者很注意维护自己的尊严。起哄者会主动提出问题,主动请求协助。
  人群中的起哄者总是抬头、挺胸、端正,保持微笑。起哄者很有人情味,很幽默,总是在人群中,与底层的身体有接触。
  在权威冷落的地方,起哄者的脚步总是很慢,总是在倾听,总是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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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互联网媒体地位的确立是对网民起哄权的认可
  美国《时代》周刊“2006年度封面人物”不是美国总统布什、世界首富比尔•盖茨或者什么娱乐巨星,而是“网民”,一个个普通的网民。为什么是网民呢,是因为网民的起哄。
  某种程度上说互联网的灵魂就是起哄,这里的起哄是说网民的起哄性和起哄力,看似每个网民不经意的起哄,却聚集了类似核爆炸那样的起哄力,一种倍增爆发的力量聚合呈现。这种起哄力的聚合是通过如BBS论坛的文图帖子、拍砖,是通过博客的评论、乱弹,是通过视频丰富、复杂的面部表情等等,也包括新闻网站和传统媒体的最终响应,有时候一个似乎很普通、粗糙、无聊的帖子可以有数万次电击和评论,尽管有时的评论很粗糙、很非理,类似一种无记名投票,最后取得了类似轰动新闻那样的效果。比如最近的黑砖窑引起了下至平民百姓的愤怒,上到中央领导的关注、批示。
  世界离不开权威、主流,但更离不开起哄、长尾,权威、主流类似所谓心脏、大脑,而起哄、长尾类似核子、细胞,二者并不是可以轻易剥离开的。
  为了维护互联网的秩序,各国都开始网络文化、网络传播的监控,这个十分有必要,因为互联网不可能是非政府、非国家的飞地。
  有人担心对网络文化、网络传播的监控会扼杀互联网的自由、民主,担心是正常的,但也是多余的,因为只要不取缔互联网,那互联网的灵魂就在,所谓灵魂与肉体是有区别的,那就是它的看不见、摸不着,但却存在。只要互联网存在,那起哄就存在。只要起哄还在,那起哄性与起哄力就存在。
  对网络文化、网络传播的监控都是传统的,比如颠覆政府、民族分裂、欺骗、色情以及以革命、造反、宗教为名的各类非理性、暴力、恐怖的行为,而这些是任何政府、任何时代对秩序渴望的机构所反对的。
  起哄是一种不同、不同意、另类,比如木子美对自己性生活的暴露、芙蓉姐姐的自我欣赏膨胀、天仙MM的美、后舍男生的搞怪、三一重工总经理王文波的不同看法、女演员张钰对潜规则的报复以及所谓网络通缉、胡戈对陈凯歌的恶搞、400家长对黑砖窑的揭露等等,都是通过对网民起哄性、起哄力的聚合倍增而最终实现了对权威的封锁、漠视的熟视无睹、默许的潜规则、埋没的个性、沉默的个人意见等等的有力关注、关怀、反驳、反动、回应、解构、跨越。这是相对于传统、权威媒体的演变,是对旧的媒介边界的摆脱,是对浅尝则止的不可能的纵深发掘,是对失语的公平公正评判的外部聚合。
  对互联网媒体地位的确立,实际上就是对网民的起哄权的认可,这是一个必然的结局。
  事实上,网民在一定阶段可能成长为一个新的群体。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对网络的使用和熟悉使一部分人发出了自己的声音,同时也是说还有一部分人不熟悉、不习惯使用互联网,尽管理论上不排除所有的人上网,但毕竟会有一部分人因为种种原因不能或拒绝上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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