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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肋”万达电商:3次换帅、5度转型后,王健林为何还不放弃?    

在缺乏电商基因的万达,电商如何发展,是CEO做PPT给王健林汇报,后者再给出具体意见,拍板定调,这也许能从一个侧面看出万达电商为何迟迟做不起来。

坐拥8000多亿资产的万达,始终捣腾不出一个电商。

2017年12月21日,万达集团董事长王健林又定了一个“小目标”:10年内,在中国开1000家万达广场。事实上,王健林早前还有一个愿望:通过发展万达电商,提升商业地产价值。

12月28日,澎湃新闻引述消息人士称,万达网络科技集团(以下简称“万达网科”)从当天开始大规模裁员,要从目前的6000名员工裁至300名,即只保留职能部门,这意味着网科人员将从最高峰削减95%。在此之前的2017年12月19日,腾讯财经引述消息人士的话称,万达网科旗下的电商公司飞凡拟裁去70%的员工,万达网科方面回应称系人员优化,但裁员比例无从核实。

目前看来,万达电商并未能给其商业地产带来协同效应,反而成了万达收缩期中的弃子。


尽管万达网科总裁曲德君随后在朋友圈强调“没有倒下”,并表示此次裁员为“局部的调整”,但也坦言这几年走过弯路。5年换3任CEO、月活用户不及淘宝千分之四,万达电商之路如此坎坷,王健林为何仍要坚持做?却又为何事与愿违?

数度转型、频繁换帅


自万达2012年开始要做电商以来,一路成绩平平,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却是频繁的高管变动。

万达网科在2017年承载了王健林提出的“收入要达到65亿元”的厚望,事实上,它成立不过一年多时间。2016年10月,万达集团调整产业结构,将网络科技业务独立拆分,成为与万达商业、文化集团、金融集团并列的四大产业之一。

定位于助力实体产业变革商业模式,实现降本增效,并为消费者及商家提供场景化新金融服务,万达网科旗下包括飞凡信息公司、快钱支付公司、网络信贷公司等。在此之前,它的前身为万达电商。

2017年12月下旬,万达网科先后两次被传出大规模裁员消息,比例从70%一度提升至95%。随后出面回应的曲德君,已是万达电商的第四任接棒者。

2012年,王健林首次萌生做电商的念头时,以年薪200万找来了前阿里巴巴资深总监、国际交易平台“速卖通”创始人之一龚义涛。作为万达电商的第一人,光杆司令龚义涛摸索半年后,才制定了为万达商业地产保值增值的目标,搭建了O2O架构,上线万汇网,实现了从无到有。

然而,完成了这一历史使命后,万达电商被万达IT部门接管,就任两年的龚义涛选择了退出。而他做出来的万达电商1.0版万汇网,却很快成为弃子。

2014年7月,原佳品网COO、苗联网CEO董策接手。在不到一年的任期中,董策经历了万达电商最风光的阶段。2014年8月29日,腾讯、百度、万达三大巨头联手宣布成立万达电商公司,组建“腾百万”构建线上线下一体化的新商业模式。总投资50亿元,万达持股70%,腾讯和百度分别持股15%,计划5年投资200亿元,打造全球最大O2O电商公司。

飞凡网在2015年3月得以登上历史舞台,与万汇网不同,董策的2.0版本不仅对接万达商业地产,更开放给全国更多外部商场。而董策在3个月后离职,含着“金钥匙”出生的飞凡电商,却没能凭借腾讯和百度的流量站稳脚跟。

经历了长达8个月的群龙无首的时期后,前芒果网CEO李进岭临危受命上任。他的万达电商3.0版本,关键在于尝试通过投资智慧停车公司ETCP,为飞凡提供全套智慧停车解决方案,并与会员体系、积分体系对接。

但在丰厚的800万年薪下,李进岭还是只坚持了一年。而这一年里,“腾百万”的友谊小船翻了。无冕财经(ID:wumiancaijing)翻阅国家企业信息信用公示系统看到,飞凡电商母公司上海新飞凡电子商务有限公司的企业类型已于2016年7月7日从其他有限责任公司变更为一人有限责任公司,为上海万达网络金融服务有限公司独资。董事名单中,腾讯前高管吴宵光和百度高级副总裁、百度搜索公司总裁向海龙同时消失。

至此,腾讯、百度离场,飞凡电商回归为万达的独角戏。万达电商也不再从外部找CEO,而由内部人员接手。

2017年10月26日,经历了第4次转型的飞凡APP官方给出了新的定调:这是万达网科首次将业务线转向消费前端,要为3亿中产阶级打造一种基于线下场景的个性化消费体验。曲德君在飞凡APP新版发布会上,介绍了核心定位从“买”转变为“逛”的全新产品版本。

而据“AI财经社”报道,曲德君也将离开万达网科回归万达集团,他的接任者是在万达工作7年的万达集团副总裁兼信息中心总经理朱战备。

若按曲德君“万达网科不会倒下”的说法,此次或许又是一次换帅换血的风波,而数度转型的万达电商本身,将更岌岌可危。

为何成为万达的鸡肋?


王健林有着做电商的决心和执着,万达有着8826.4亿元的总资产。但万达是怎样被电商难倒的?

如果把万达电商数年来的定位放到一起看,从万汇网、飞凡网,再到如今去电商化的飞凡APP,不难发现它一再试错、朝令夕改,却仍未摸索出切实能为万达商业地产带来协同效应的模式。

万达自身没有电商基因,从龚义涛的200万年薪到李进岭的800万,不难看出万达的求贤若渴和财大气粗。

2016年,王健林在万达集团上半年工作会议上指示,在接下来万达电商的规划和运作上,所有的网上资源全部给电商公司,并将万达电商的核心工作确定为“用3年左右时间找到盈利模式”,到2020年,万达电商能够成为万达集团的五大业务板块之一。

王健林对万达电商的重视,体现在给足了资源,也体现在过多的束缚。


据“AI财经社”报道,一位离任的万达电商高层人士透露,在万达电商当CEO是个苦差事,没有决定权。万达电商业务如何发展、怎么发展,都是王健林说了算。万达电商CEO做PPT给王健林汇报,后者给出具体意见,拍板定调。

但一手建立了万亿商业地产帝国的王健林,和以军事化管理著称的万达集团,显然在思维和管理上都与开放的互联网企业不同。王健林不放权,“富二代”万达电商也难以成长。

龚义涛曾在接受《中国房地产报》采访时坦言,在万达这个传统地产集团做电商,“当时王健林董事长也不知道要干什么,我也不知道要干什么。而万达内部的讨论,大都只停留在网上卖东西的层面。”互联网出身的龚义涛在军事化管理的万达始终水土不服,也是外界普遍认为他当初离职的主要原因。

后来的飞凡电商,使有腾讯和百度加持,一手好牌也被打坏。“万达、百度、腾讯三方的合作,当初看中的是能够借助百度的LBS(地理位置)资源、腾讯的社交资源,以及万达的线下资源,打造O2O闭环,但从商家角度讲实际影响力有限,对于百度、腾讯而言资源难言打通,最后只剩下万达一家玩也是意料之中。”资深电商分析师卓赛君在接受《南方都市报》采访时曾如此分析。

易观千帆数据显示,飞凡APP在2017年11月的活跃用户数量为159.78万人,而这个数字仅为手机淘宝的0.34%,而万达电商非但还没找到盈利模式,还在万达的收缩期里成为鸡肋业务。

2017年7月,万达商业、融创集团、富力地产签订战略合作协议,万达商业将北京万达嘉华等77个酒店以199.06亿元价格转让给富力地产。万达商业同时将西双版纳万达文旅项目、南昌万达文旅项目等13个文旅项目91%股权以438.44亿元的价格转让给融创房地产集团,两项交易总金额637.5亿元。

据“雷帝触网”引述知情人士信息,万达网科一年费用支出超过10亿,这笔钱对万达而言说多不多,但说少也不少,在内部,万达网科被抨击为不创造任何效益。“飞凡是战略性业务,但当万达集团出现现金问题时,这种不给集团创造效益的弊端就显现得很明显。”上述知情人士透露。

2017年“双十一”前夕,万达集团旗下200多个万达广场全面入驻阿里巴巴旗下本地生活服务平台口碑。在与腾讯、百度分道扬镳后,与阿里联手试水新零售,不失为达到线上为线下商业地产增效的捷径。而如此一来,万达自己的电商业务地位就更为尴尬了。

但只要王健林仍不死心,万达电商还有挣扎的空间,只是关键在于,既想做电商又不愿拥抱互联网的开放,此事两难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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