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城市董事长朱骏

　　足球记者发现一个问题，他必须要跨行业来认识IT业，否则就不能很好地理解，围绕申花俱乐部与其老板朱骏之间一连串的“互动”。

　　最近几天一个关于朱骏“乘私人飞机”前往广州为球队助威的传闻，似乎给IT记者造成同样的困扰。确认事实之外(说法不一)，或者需要补充一些足球知识，虽然目前中国足球正处于类似股指的位置。
　
　　前传

　　一个高调的人，同时也是低调的人，在接受无数次采访之后，外界仍然在努力拼接他的前传，在很多时候，我们更多要依赖他自己的叙述。

　　朱骏(Jun Zhu)，1966年10月，出生于上海。

　　朱骏的父母都是知识分子，“妈妈是小学校长，是上海市极少的几个高级小学校长。”

　　上世纪80年代，朱骏就读于上海交通大学机械系，现在交大机械与动力工程学院的一部分。不过朱骏在大二的时候退学了。

　　大学期间，朱骏勤工俭学，一个流传广泛的故事是，他用黄鱼车拉货，从上海东北部的军工路一直到西南的宜山路，在赚到168元之后，不是补贴家用，而是用一个镜框镶嵌了起来。

　　走出校门后他进入了上海物资局的一家下属公司，据说是给高管理担任秘书。这一时期，有一个机会，个人可以推销桑塔纳轿车，每辆可以赚2500元。

　　然后是一个朱骏卖车的段子，朱骏认为宾馆富人多，于是在淮海路的上海花园饭店(原法国俱乐部)一楼的咖啡厅一泡就是一个月。结果一辆车也没有卖出去，喝咖啡倒是花掉了500元。这属于没有找准客户，事后，朱骏总结，“住在宾馆里的人不是到上海来旅游的，就是到这里来出差的，谁会在这里买一辆车呢？

　　之后，朱骏进入了上海申大集团，这是一家国有进出口公司。朱骏应该是找到了自己的定位，很快在业务方面得心应手。此时刚刚是承包制风行的时候，他承包了公司的进口七部。恰逢进出口的黄金时代，而进口业务利润尤其丰厚。如果说，这一阶段朱骏已经“先富起来”，那么丝毫也不奇怪。

　　接下来，1993年，朱骏前往美国“学习、工作”。当事后记者询问他在创办九城之前都做了些什么，他笑着回答，“哎呀，有什么好说的，英雄不问出处嘛！”不过一般的说法是，从事房地产中介，还创办U.SEMC公司。

　　作为一个从小就对生意有敏感性的人来说，他无疑是会比较国内和美国所处的不同的市场阶段，看看其中有没有可以互补的市场机会。当然，中国的房地产市场正式起步应该是在房改之后，并且，房地产涉及相当多的资金。

　　朱骏注意到了游戏产业，事后他在接受《京华时报》采访时说，“那时候我都不会用电脑，更别说玩游戏，但是美国的游戏公司市值很大，我看出这个产业肯定可以做”。

　　2006年7月号《人力资源》刊载《投资上路规则：关注细节还是把握方向?》一文，文中指出：朱骏通过钱生钱的投资游戏，例如做房地产中介，为自己赚到了300万美元，加上原来的家底，这样，朱骏就有了丰厚的资本金。

　　1998年，朱骏在香港注册了游戏公司GameNow，注册资本是50万美元，自任董事长与CEO，拥有60%股权，其他创业者持有40%。此时朱骏是投资者，而非业务的具体操作者。

　　1999年，“他毅然放弃国外优越的工作和生活条件，回到眷恋的故土上海”，注册第九城市计算机技术咨询(上海)有限公司，8月份正式推出了国内第一个网络虚拟社区GameNow.net。最初的时候有网络结婚、钓鱼、提问回答等项目。
　
　　第九城市

　　2000年5月GameNow.net改版，正式更名为the9.com。在网民仍然处于“冲浪”的阶段，娱乐性的应用很容易打动人，2000年在CNNIC组织的评选中，九城获评娱乐类网站第一。2005年4月在接受《新财富》采访时，朱骏回顾当初的模式：“从某个角度讲，你可以把‘第九城市’看作是基于Web的大富翁。”

　　同一时期九城获得MorningSide晨兴创投410万美元的投资。晨兴创投是晨兴集团从事高科技风险投资的机构。晨兴集团由香港的陈氏家族于1986年在美国创立。陈氏家族于1960年创立了恒隆集团。晨兴创投早期曾投资过搜狐、携程网等国内网络公司。

　　网络股泡沫很快破灭了，朱骏如此评价他的创业伙伴“他们年纪轻，喜欢烧钱，用最贵的价格租最好的房子，搞最豪华的装修。”不得已，只能自己走到前台。

　　朱骏把员工召集起来谈了现状，表示走或者留都可以。这仍然是一个互联网理想主义的时代，100多人中有96人选择留了下来。在最困难的时候，只剩下89人。朱骏认为，“89”这个数字很吉利，寓意九城可以在第二波网络热潮中获得丰厚利润。他在公司走廊上贴了一张纸条：“2002年2月18日，是一个Specialday。公司的命运会发生奇迹般地变化。”

　　事后，他对媒体回忆说，“当时公司运作的钱都是我自己掏的，一个月120万元，一掏就18个月。”同时，朱骏需要公司中的骨干留下来，于是不断派送股票，“我和别的公司不一样，全给的股票，不是期权。”所谓的“你烧青春，我烧钱”。

　　除此以外，朱骏想到了足球，之前朱骏并不会踢足球，但是他注意到公司中的许多年轻人喜欢，于是成立了一支业余足球队，并且很在意地要获得名次。在这个过程中，朱骏成为了一名前锋。

　　在第九城市的官方网站上，在大事记中，2000年7月到2002年7月间是一片空白，但是正是这一阶段，中文互联网出现了新的机会。2001年9月，之前同样从事虚拟社区的陈天桥倾其所有，以30万美元取得韩国网络游戏《传奇》的代理，随后获得巨大成功。

　　朱骏后来总结：国内较成功的网络游戏运营商如盛大、网易等，也都有做虚拟社区的经验，这些经验使其对游戏和服务的理解好于刚入行的商家。而就切入网络游戏，朱骏的逻辑是：Discovery频道有一档动物节目，说到自然界有两种野鸭，一种碰到天敌后会奋起反抗，而另一种会把巢筑在猎鹰的边上，如果狐狸来了，他就很安全。

　　至于2002年2月18日属于“望梅止渴”，朱骏后来对记者承认他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过他表示即使所有人都走了，他也会留下，看看这一天到底会发生什么。

　　2002年7月，第九城市与韩国Webzen公司合作，成为网络游戏《奇迹》在中国地区的独家代理运营商。九城为此花费了200万美元的代价。同时双方共同投资150万美元，成立九城娱乐公司，九城占股51%，韩方占股49%。从收益分配上说，从后面看，缴付版权更为有利。

　　事后总结，《奇迹》是第一款在内地成功运营的3D网络游戏，业内分析指出，“其装备至上，随机掉落的游戏理念迎合了广大玩家的期望”。

　　2003年2月5日，这款游戏开始正式收费，到6月底已为九城带来2.7亿元收入。之后是朱骏面对媒体算的经济账：九城在《奇迹》产品上的收入日平均进账200万上下人民币。“也可以说，在《奇迹》推出的第一分钟，九城就盈利了。”他进一步指出：“一款游戏盈利的底线，仅仅是两万人同时在线，如此简单。”

　　在2003年《福布斯》中国富豪榜上，30岁的陈天桥以4.9亿美元的资产位列第6，而37岁的朱骏则以1.5亿美元资产位列第66。
　
　　魔兽

　　网络游戏有生命周期，而好的游戏就如同热门电影一样稀缺。随后，朱骏将注意力转移到暴雪公司的网络游戏《魔兽世界》。

　　1991年，两名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分校毕业生迈克-莫怀米和艾伦-阿德汗共同创建了Silicon & Synapse，或者叫硅与神经键公司。两年后两人希望更名为Chaos工作室，不过这个名字已经被注册了，之后阿德汗从词典里查到“Blizzard”，于是公司更名为暴雪娱乐公司。

　　1994年初，发行公司Davidson & Associates以1千万美元收购了暴雪，但是创业人强调了游戏的自主开发权，这也被认为是暴雪游戏品质的源泉。在几度交易后，1998年暴雪被维旺迪(Vivendi Universal)收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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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在1994年，暴雪推出了第一部《魔兽争霸》。这款游戏针对了当时的热门游戏《沙丘Ⅱ》，与其飞机大炮的战争场面不同的是，游戏背景设定在一个奇幻世界中，刀剑和魔法，以及葱郁的森林。游戏中实践的联网对战模式、随机地图生成器、快捷键设定，被认为引领了电脑游戏的发展方向。

　　《魔兽世界》是暴雪制作的第一款网络游戏，属于大型多人在线角色扮演游戏。玩家把自己视作“艾泽拉斯世界”中的一员在广阔的虚拟世界里体验探索、冒险的乐趣。2003年在《魔兽争霸III：冰封王座》推出之后，暴雪正式宣布了《魔兽世界》的开发计划，不过业內认为，之前已经秘密开发了数年之久。

　　《魔兽世界》于2004年年中在北美公开测试，当年11月在美国发行，发行的第一天服务器几乎不堪重负。随后在韩国和欧洲相继进行公测并发行，同样获得追捧。《魔兽世界》自然也吸引了众多中国网络游戏公司的关注，其中无疑也包括盛大。

　　2004年4月第九城市与暴雪娱乐签署中国战略合作协议，九城取得《魔兽世界》在中国大陆地区独家代理运营权。除300万美元代理费外，九城还要投入1300万美元市场宣传费来推广，在商业运营后四年内，每个季度支付160万美元到370万美元版税。

　　除去数字问题之外，作为海归的朱骏，没有语言方面的障碍，并且更为熟悉美国公司的运营方式，这都为他争取这一机会加分不少。谈判时，朱骏要求参与谈判的员工每人穿上一件T恤，上面有“50”这个数字，意味同时在线要达到50万人。这个数字在当时而言属天文数字，但是在一年后他们真的做到了。

　　之后的4月15日，九城和可口可乐在上海正式宣布建立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基于游戏《魔兽世界》启动“要爽由自己冰火暴风城”活动。

　　2004年12月15日，第九城市在美国纳斯达克挂牌交易(NASDAQ：NCTY)，开盘价19美元，收于21美元，较开盘价高出2美元，比其17美元的发行价高4美元，涨幅达23.53%。九城此次IPO发行607万股ADS，每股ADS相当于一股普通股，融资1.03亿美元。

　　招股说明书显示，上半年的净利润160万美元，其中合资公司9Webzen贡献了132万美元。前九个月第九城市的利润为200万美元。这属于一支魔兽概念股。

　　之后，陈天桥评价九城：“我能看到追随者在干什么。九城上市后，我才知道原来它前三个季度的利润还不如我一个季度利润的1／10。盛大完全可以在九城上市之前买下它，但是没必要，那样就不好玩了，我宁愿去开发一个新的产业。”

　　2005年九城第一季度财报显示净亏1050万元，而第二季度财报显示，净亏2300万元。不过，2005年6月9日《魔兽世界》在中国正式运营。九城2005年第三季度的财报显示扭亏为盈，利润为470万美元。朱骏又一次完成了好莱坞式的转身。

　　2005年10月，朱骏把九城迁出中信泰富，随后搬迁到浦东的张江科技园碧波路690号。对，就是盛大的所在地。在接受《东方企业家》采访时，朱骏解释说：“我这个人喜欢学习人家成功的经验。陈天桥挑这个地方挑了一年，他肯定有他的考虑。”接下来他们将共用一个门牌号，所谓“盛大向左，九城向右。”

　　顺便一提的是，《魔兽世界》的宣传口号是，做你从未做过的事。
　
　　汽车、足球、飞机

　　朱骏是一个“俭朴”的人，在一次接受记者采访时，他们共同评估了朱骏身上的行头：裤子10多美金，属于穿了6年的Levis，衣服700多块，鞋子袜子则是赞助商的赠品。在谈及一年的消费时，他强调，“绝对在10万以下。”

　　但是他的一项业余爱好，就不能用奢侈来形容了，“我的概念是，一个喜欢车的人，不应该只有一辆名车，而是应该有整队名车。”不过朱骏说他不喜欢开法拉利，他认为这属于年轻人开的跑车。朱骏认为宾利更注重内涵，车的贵族气息也适合他。“我现在不只有宾利，所有好车都有。”

　　以上的表示述都在2007年之前，到2008年，媒体发现他现在驾驶灰色的法拉利。于是有人恭维他的车很酷，朱骏则颇为谦虚地说，“还是不够好啊！”之后人们发现他驾驶另一辆红色法拉利出现在康桥足球训练基地。

　　2002年年末朱骏和朋友个人出资收购了原上海天娜队，随后更名为“上海九城”队，参加第二年的乙级联赛，除去作为业余前锋之外，朱骏还是球队“总教头”。于是有人将其同俄罗斯首富、英超切尔西足球队老板阿布拉莫维奇比较，但是朱骏强调，花钱之外，他还在享受参与的乐趣。

　　2004年正是九城上市的时段，朱骏忙里偷闲随球队来到郑州出战乙级联赛决赛，最终九城队获得乙级联赛冠军冲甲成功。到各地征战的“上海九城”队吸引了九城用户的关注，橙色的球迷团成为乙级联赛难得的风景。因此球队强调，此“九城”非彼“九城”，“是老板自己的爱好，和公司无关”。

　　商人没有纯粹的爱好，很早的时候，朱骏就在考虑其中的商机，2005年时他对《新财富》表示：“比如EA最盈利的体育游戏‘FIFA足球’，每年只不过将球会、球员的数据改一改，就能赚几千万美金。我们目前还处在摸索阶段，但就算失败，做作广告还是好的，毕竟投资不多。”

　　2005年10月，朱骏以1500万收购中邦足球俱乐部90%的股权，使得上海九城队“买壳”升入中超，球队改名为“上海联城队”。关于足球和生意平衡的问题，朱骏表示，“球队是我的精神寄托，这和普通人爱掏钱看电影没什么区别。”不过这个时候，朱骏与足球仍然属于普通新闻。

　　不过2007年2月7日之后，一切都不同了，申花、联城合并成新申花，朱骏“增资扩股”入主上海申花。

　　2007年2月16日《足球之夜》不得不制作出专题节目，介绍这位知识英雄。《足球》报记者裴力回忆有一次同朱骏聊天：我说现在已经打到中超了，如果再想夺冠军，或者是打亚冠，可能资金投入量会更大。当时朱骏他就很浩然，很充满豪气地说了一句“不就是钱吗？一千万美金够不够？一个亿够不够？我就拿一个亿来玩玩中超好了。”

　　裴力还回忆了一个段子：……到休息室就看到他们在那发奖金，他拿的是美金，拿了六万美金，而且他说这六万美金是他大女儿一张卡上的压岁钱，他说不是我发的，是我女儿发的……当时发完之后，可能还剩了几千美金，一个副总拿着钱说老板还剩下一些，“然后朱骏说不要给我，你们自己分了吧。”

　　节目主持人刘建宏最后总结：朱骏已经走到了中国足球的核心地带，今后他会给我们一段时间让我们了解他的未来。

　　第5届A3联赛于2007年6月7日至13日在济南举行，上海申花队获得了中国足球史上首个A3冠军。对应外界传闻，朱骏承认自己参与了球队A3比赛的指挥，当然他也谦虚地表示这是“集体智慧的结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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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年8月4日，在鹿特丹港口杯申花对阵英超利物浦队的比赛中，朱骏竟然身披16号球衣出现在球场上。英国《卫报》不得不报道：上海申花选择了让他们的老板首发，尽管这位肥胖的“前锋”仅仅打了5分钟就被换下。

　　2007年年末朱骏接受腾讯游戏的访谈，就时间分配问题称：主要90%都是在公司，10%是做锻炼去踢足球。

　　2007年5月，第九城市正式宣布美国艺电(Electronic Arts 简称EA)将出资1.67亿美元投资该公司，投资完成之后，EA将持有第九城市约15%的普通股股份。双方最初谈的时候，EA报价为每股33美元，最终的入股价提高到38美元。同时，九城还宣布与EA签订了在中国大陆独家代理运营《EA Sports FIFA Online 2》的合作协议。

　　2008年年初中国足协正式公布中超中甲461名球员挂牌名单。朱骏将旗下47名球员挂牌，总标价达到4560万元，让人啼笑皆非的是，其中甚至有早已挂靴的祁宏和申思。

　　过去一段时间，足球类媒体将注意力滞留在李玮锋老也不能达成的转会价格上，不过最终他们终于达成了妥协，其中包括李玮锋主动提出放弃半年薪水，正式转会武汉光谷俱乐部。

　　9月9日，众多媒体报道，朱骏近期已购买私人飞机，国内首航选择了去广州，亲自为上海申花球队新任主教练贾秀全助阵。

　　之后，上海热线报道：朱骏好友向记者证实：“都是假的，根本没这回事儿，申花客战广州那天，朱骏和周军的确是乘坐专机去的，但是，并不是传闻中的朱骏新购买的私人飞机，而是一架普普通通的商务机，来回不过20万罢了。”
　
　　陈晓薇

　　2008年3月26日，第九城市宣布，中华网原总裁陈晓薇将于5月16日接替朱骏出任总裁一职，负责该公司日常工作及战略发展规划。朱骏将留任九城董事长与CEO职务。

　　陈晓薇，1968年出生。1983年从南京第九中学考入中国科技大学少年班，学号为830010，之后进入生物系学习。19岁时，远赴美国，进入美国康涅迪格州立大学。1990年转学匹兹堡大学。1994年获得匹兹堡大学分子遗传及生物化学博士学位。1994年在旧金山加州大学从事人类遗传学博士后研究。

　　记者向陈晓薇提问要审慎，因为她本来就是一名资深的媒体人。1996年10月陈晓薇放弃博士后研究，回到北京担任CCTV外语记者，之后成为主持人。在其新闻工作者生涯中，采访过包括比尔-克林顿，CNN创办人泰德-特纳在内的众多知名人士。

　　2003年9月，她再次改变角色，加入麦肯锡纽约总部，方向在媒体的全球化，进入新兴市场的策略及并购整合。可能觉得咨询不如实践操作，2005年6月，陈晓薇加入中华网出任总经理，负责网站业务，之后担任中华网CFO兼中华网游戏集团总裁。

　　之后在7月第六届ChinaJoy期间，陈晓薇谈及朱骏，“我不是在吹捧，在中国互联网界，做到战略眼光、心胸开阔中的任何一点都不容易，而两点全做到就更不容易。九城有朱骏这样的老板，是九城的福气，也是九城有今天成绩的重要原因。”

　　而就自己的工作，陈晓薇表示：一方面把现有的代理游戏做好，另一方面，从单纯的代理游戏，向游戏代理和研发并重转型。

　　之后她提出了四维战略：首先是做好现有的游戏内容及服务。其次是游戏产品多元化，增加上线新品。第三是加大自主研发的能力，已在北京、上海、成都有自主研发团队。第四是建立游戏社区平台及加强地面推广，以吸引更多用户。

　　2008年9月，在纽约举办的世界经济论坛“媒体及娱乐战略研讨年会”上，陈晓薇在演讲中指出：国际媒体及娱乐企业想要在任何新兴市场取得成功，本土化的重要性不可低估，这包括内容的本土化、企业组织架构的本土化、雇佣本土人才以及寻找合适的本土合作伙伴。

　　她进一步指出：从九城与许多国际领先的游戏企业成功合作的经验来看，一个恰当的本地伙伴是帮助国际媒体与娱乐企业在新兴市场取得成功的关键，而良好的合作关系更是使合作双方、消费者和中国产业发展壮大多方受益的基础。

　　陈晓薇目前着力的是，九城渠道战略调整，新策略根本改变了原有的“总代加分销”的方式，而采用了“区域代理模式”意在实现架构扁平化、加强区域渠道销售能力。理由是，“因地制宜的地面推广的策划和执行力度已经成为提升销售业绩关键所在”。

　　易观国际指出，在区域代理模式下，有利于九城运营的游戏在二、三线城市的渗透。与此同时，协调管理复杂的线下和线上等多种渠道，将会对九城未来一段时间的渠道管理工作形成挑战。

　　关于朱骏的足球，陈晓薇表示理解，她表示朱骏说在球场上也可以思考，而她每天也会锻炼一个小时，同时思考公司的战略。当然，舆论认为，陈晓薇的加入使朱骏逐渐减少了工作的压力，投入到他喜欢的生活节奏中去。
　
　　只有魔兽？

　　2008年8月8日九城发布第二季度财务报告：收入同比增长69%，达到4.551亿元。净利润为1.159亿元，比去年同期的5060万元增长129%。

　　朱骏随后表示：我们的商业运营游戏在第二季度取得了130万的最高同时在线玩家人数，光是《魔兽世界》的最高同时在线玩家人数就超过了100万。

　　仍然是魔兽，二季度在资料片“燃烧的远征”的推动下，《魔兽世界》营收继续增长，营收达到4.16亿元，同比增长69.1%，环比也增长6.1%。

　　易观国际指出，进入三季度后，《魔兽世界》的在线人数仍然呈现出缓慢的增长，显示了这款游戏仍然处在产品生命周期的成熟期，预计《魔兽世界》在三季度将贡献更多的营收。

　　易观更进一步指出：一线城市3D网游市场竞争已经非常激烈，而二、三线城市3D网游市场则还存在空白，特别是近年来二、三线城市的PC更新换代和带宽的升级为玩家玩3D网游提供了基础。这一结论可以同九城的渠道战略调整对应起来。

　　8月12日暴雪与网易宣布合作，并成立在华的首家合资公司。同时，暴雪还将旗下《星际争霸II》等多款游戏，以及为上述游戏提供在线多人互动服务的战网平台在中国大陆的独家运营权，授予网易的关联公司。

　　之后第九城市股价大跌，从22.88美元到18.16美元，狂跌20.46%。朱骏目前持有21.76%的股份。九城随后表示，“华尔街分析师需要花更多时间了解网游在中国市场富有旺盛生命力的原因，以便对中国网游公司的赢利与价值有更准确的评估”。

　　不能抱怨暴雪脚踩两条船，入股九城的EA无疑是暴雪的竞争对手，大家都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朱骏在年初接受《南方人物周刊》采访时称：所有的公司都是靠一款游戏成功的，巨人就是靠《征途》，盛大就是《传奇》。他们的在线玩家也在下降，也总有不好的时候。“第二个《魔兽》还没找到，找到了就会不得了。”

　　话是那么说，但是朱骏实际上一直在寻找解决之道，可以说，是以齐头并进来进行的。2005年7月九城即推出独立自主开发的首款国产横版式网络游戏《快乐西游》限量公开测试。并且运营了《卓越之剑》、《奇迹世界》、《暗黑之门》、《幻想世界》等多款游戏。但是除去降低收益之外，并没有对格局形成影响。

　　2008年4月23日九城宣布，将入股韩国的游戏开发商G10娱乐公司。根据双方协议，第九城市将以约3800万美金的现金，收购G10少数股份权益，入股G10。之后，T3宣布用400亿韩元的价格收购了韩国游戏运营商韩光软件26.29%股份。

　　7月7日九城正式宣布，与韩国著名开发商T3，也是《劲舞团》系列游戏的开发者，共同成立合资公司。2007年5月九城宣布签下韩国网游开发商G10娱乐有限公司开发的休闲类舞蹈网游“AU2”，也就是“劲舞团2”，获得中国大陆的独家运营权。当然我们知道，《劲舞团》一直是久游网的现金牛。

　　朱骏似乎找到了思路，最近在同韩光协商改善《卓越之剑》，分析认为，《卓越之剑》症结在于游戏内涵隐藏过深，并不符合中国玩家的口味。因此，有传闻说，九城在会谈中要求主导《卓越之剑》中国版本开发权。

　　9月12日第九城市宣布，董事会已批准了一项金额为5000万美元的美国存托股份回购计划。之后股价应声上涨1.38美元，报收17.97美元，涨幅为8.32%。
　
　　结语

　　文章写到这儿，突然想到，在谈到游戏对游戏迷的影响时，总有人会说，游戏是游戏，而生活是生活，大多数人可以很好地区分这一点。

　　那么大多数人是受现实生活制约的，每天醒来，要去上班，而其中的交通工具是公共汽车。当外部制约消除的时候，游戏和生活的界限或者就模糊了。无论是红色的法拉利或者灰色的法拉利都只是一个银行帐号上的一个数字，游戏服务器中的一行代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