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版《倩女幽魂》重映,感慨万千。它之所以被奉为经典,诸多造化使然,不妨一一分解。
第一,演员。张国荣、王祖贤这对让人无尽唏嘘的搭档,只能是彼时彼地的组合。遥想当年,一个风华绝代,一个出道不久。片中的黄金配角午马、刘兆铭,分别塑造了燕赤霞、姥姥,让一种叫做演技的神奇魔法穿透时光。
第二,读懂蒲松龄。《聊斋志异》写了诸多人与鬼的故事,恋爱的对象未必重要,用情之深沉才是要领。人与妖、人与鬼、人与逝者,皆可用情,无不惊心动魄,巧妙迭出。
第三,批判现实。老版中有诸多笑料,不识时务的催款员,大悲大智、黑白通吃的道士,乃至只杀坏人的舌头妖怪,他们可以对话,思想还有交集,嬉笑怒骂间看尽世态炎凉。反观片中诸如掌柜、剑客等酒囊饭袋,何等可怜可笑。人生路,美梦似路长,看世界之通透,能出其右者似乎不多。
第四,视听语言。《倩女幽魂》被收入诸多版本的电影指南和教科书。一方面,它作为一个文化样本有太多值得剖析之处;另一方面,作为一部动作爱情故事片,它讲故事的婉转、凝练、准确,值得反复学习。
第五,音乐。电影是视听的艺术,优秀的配乐必然为电影加分。小倩抚琴,那琴声明显是电声,却有筝的味道。主要旋律有一种“大拙若巧”的感觉,效果奇佳,贴合电影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