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与3位老同事喝酒聊天，我们曾一起在贾哲宇老师的公司里共事了将近3年，这是我第二家正式供职的广告公司。同为广告人，除了我仍在广告公司苦苦挣扎，他们三位都纷纷离开了广告行业，已经或即将成为甲方公司的中高层领导。伴着28瓶啤酒，说起各自的际遇，感慨良多。回到家中，夜已经很深了，但还是借着酒意用手机慢慢敲出了一些回忆。

记得我以一介广告菜鸟的身份进入第一家广告策划公司时，着实信心满满。从大卫奥格威、特劳特、菲利普科特勒、唐舒尔茨……从微观经济学、广告学、传播学、到消费行为学，总以为已经掌握屠龙之技，要做的是半岛咖啡、可口可乐、劳斯莱斯那种广告，幻想自己的作品能在戛纳获奖。但现实是——我连一个最基础的产品分析PPT都做不好。这种反差，着实让认心丧欲死！

那时的互联网还远远没有现在发达，各种文库、各种提案随便一搜，便能出现无数个现成的PPT，只要不笨，随便一个毕业生抄抄写写就是一篇合格的、几十页的方案。

我记得在我刚刚入行那会，做一个策略提案，需要去西单图书大厦站着看两天资料，再买至少3本书回来研究：关于行业的、关于产品的、关于市场的。PPT本身也没有精美的模板可下载，要么白底花边宋体字，要么黑底白字描红边，整个PPT每页内容都是一个字一个字的敲出来，其中的痛苦，实在不为现在的孩子们所知。

在那家几乎影响我整个职业生涯的公司，我第一个接触的项目是什么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老板看了我吭吭哧哧花费一周时间做的PPT，咆哮道：“屎！这就是屎，你知道吗！你们老师就这样教的，嗯？！”随即端出他的IBM，打开他自己做的方案，扔到我面前：“仔细看，不明白的地方问我，给你两天时间研究”，说着又拍了拍身后一摞大概有半米厚的报纸道：“这是给你参考用的，这周，你就不要想着回家了，按照提案，你要出一个5000字的整版报纸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