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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兰世立传奇:白手起家,15年成首富,巅峰跌落,1030天成阶下囚    

从兰世立传奇:白手起家,15年成首富,巅峰跌落,1030天成阶下囚

  
  从湖北首富到阶下囚,五年中,兰世立的命运跌宕起伏。
  白手起家到功成名就,他用了15年。从巅峰跌落,只用了1030天。
  他代表了一类企业家群体的缩影:牟其中、顾雏军、褚时健…
  谈到“狂人”标签时,他认为,自己只是在“抗争”。
  少年立世
  兰父给他取名“四立”,取“破四旧,立四新”之意,他懂事后竟然自作主张改为“世立”,因为不喜欢别人总是叫他“小四”。
  初中毕业后,兰世立被安排在乌龙泉矿供销社,一干6年。因和两个顾客发生争执,对方一句:“你凭什么嚣张?一辈子不就是个营业员吗?”这句话深深刺痛了天性好强的兰世立,他决定:继续读书。
  最终,他出人意料地转入武汉大学经济学院专门为地方后备干部开设的“县长班”。
  “能说会道”的小个子,“忽悠”来部下
  兰世立个子不高,一米六零,当着员工的面,属于扔进入群里找不出来那种。
  他在大学时,曾借相声为身高自辩,名叫《高矮之争》,此举让兰世立成为武汉学生中的名人。他又对高个子的美国总统奥巴马的魅力情有独钟,认为其魅力源于演讲。这一点启发表现欲强的兰世立走上了一条“演讲型人才”之路。
  在一名熟识兰世立的媒体记者眼中,“兰世立五六个小时的演讲根本不用演讲稿,可连续进行70多小时的谈判。”
  而在东星高管看来,兰世立并不是简单的能说会道,而是相当有鼓动性。兰世立曾说服在湖北团省委任处级官员的马格胜辞职下海入职东星。
  兰世立曾公开的解释是,“能够忽悠也是一种能力。
  许下宏愿,创建东星电子
  初下商海的兰世立并不顺利。25岁生日,他在日记中写道:25年了,我第一次记起自己生日,朋友们希望我能成为一颗“巨星”,我希望自己的“东星”能成为一颗耀眼的“巨星”。
  兰的第一桶金的由来颇传奇。他出差途中发现了打字机的商机,费尽周折地拿到国内还相当罕见的电子公司的注册。又通过一位同学认识了IBM和康柏电脑台湾地区的总代理,机缘巧合下凭借武功底子救下一名做贸易公司的朋友,倒腾电脑积累了足够的贸易记录,最终与联想、海星一起成为IBM和康柏电脑在内地的三大代理商。
  第一桶金为兰世立完成了基本的原始积累,一年后,兰世立的个人资产已经超过千万。
  跨界餐饮贸易
  1992年,兰世立在武汉投资1000多万开了一家集酒店与娱乐一体的“东宫”,从澳门专门聘请经理来,澳门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东宫”一炮打响,一天几十万的营业额。兰世立乘胜追击,又在汉口建了“西宫”。
  兰世立还注册了多家外资空壳公司,利用国家的优惠政策买回大量免税的高级轿车。1992年,26岁的兰世立拥有包括总统级轿车及奔驰、宝马数十辆,在武汉大街小巷轰动一时。
  当时武汉各大银行行长、政府要员都来借车涨身份。有人也认为,真正给兰世立带来第一桶金的正是从深圳走私高级轿车的勾当,这也导致了兰世立27天的看守所生涯,由此可见兰的行事风格:大胆出格、剑走偏锋。
  不后悔做航空
  2005年,东星集团申请成立航空公司获批。随后他不可思议地以1.8亿元的首付,签下了由空客和GE商用航空服务公司提供的20架飞机大单,价值120亿元。而此前,兰世立得到了国际银行以“无银行担保+卖方信贷”模式授予的百亿元贷款,成为空手套白狼经典案例,一时业界哗然。
  即便之后历经艰辛波折,谈及当年的东星航空,兰世立荣耀依旧,“所以,从事航空我不但不后悔,甚至觉得很骄傲和自豪,到今天我还是这么认为。”
  死都不怕世上再无不可想之事
  即便之后历经艰辛波折,兰世立仍坚称自己的管理并无大问题。“我在经营管理上这么多年来,事实上没有失败过,包括到现在如果他不对我采取流氓手段,把我关起来的话,我相信我是会成功,会更成功。”
  “死都想过,世上再无不可想之事。”《总裁语录》里记下了兰世立这句话。
  一意孤行致东星亏损
  然而在经营航空公司时,兰世立很多做法,在属下看来有些不可思议。
  开通香港、澳门航线后,东星航空一天一班,香港一班,澳门一班。有员工说这么定不现实,武汉市就这么大了,再怎么样,即使不要钱也没有人去了。上座率果然不高,一个飞机上只有三五个人的情况经常出现。但兰世立要的是规模,每天香港、澳门各一班,照飞不误,东星航空亏损严重。
  为了进军航空业,兰世立一度借下高利贷。“他欠下的债务,不少是高利贷,利率甚至超过了10个点。这非常疯狂。”有知情人士称,东星内部有高管因不愿在高利贷的借款合同上签字而辞职。
  东星航空成立半年后,兰世立通过拆借旅游业务的营收,在账面上“实现”了航空公司的盈利,他对外宣称盈利630万。
  不怕上榜的福布斯富豪
  2005年,兰世立风头无两,一方面航空公司惊艳亮相,另一方面他首次以20亿元的身价,位列福布斯中国富豪榜的第70位。
  “福布斯把我低估了。”兰世立当时对媒体说,自己完全控股的东星集团资产在20亿到30亿元之间,每年还赢利5亿元。
  在福布斯通知兰世立将其纳入视野时,有人劝兰世立不要去上福布斯富豪榜。原因有二:一是中国乃至湖北比你有钱的人不知道多多少,但是人家都没去,你财务这么紧张还去搞这个,容易在商界树敌;二是身价这么高,你交了多少税?上榜后肯定会招致税务部门的严查。
  兰世立并不在意这些。
  烧钱过快,“全产业链”相互掣肘
  兰世立曾经希望,利用航空、旅行社、车队以及景区铺陈一个完善的产业链,利用两年时间,完成地产、旅游到航空的交接,但是所有条线的烧钱速度均超过了计划。由于违规贷款,农行将东星子公司告上法庭。
  国家审计署来审查时,查出兰世立多项资金挪用的违规行为,他随后第二次被拘押。这次因地产纠纷而起的拘押事件成为了东星式微的拐点,它毁掉了东星的大部分未来。
  兰世立从看守所出来,回顾四野,左右苍茫,一名公安厅官员对他说:“其他人被关押在看守所的时候,或多或少都有为他说情的。只有你兰世立,没有一个人为你说情。你没有一个朋友?”
  得罪同行与政府
  此后,东星再没获得过一笔银行贷款,巨大资金量缺口都通过民间机构的融资来维持,兰世立如履薄冰。
  屋漏偏逢连夜雨。2008年,金融危机让东星航空成本大增,庞大的资金需求让兰世立焦头烂额。
  当时东星内外交困,但兰世立反而更为频繁地曝光,他在央视频频放炮,不仅激怒了同行,也导致和政府关系破裂。
  一个故交从电视上看出了兰世立的困境:“做民企的,都是走在悬崖边上,我理解那种挤压感。我看他在电视上侃侃而谈,其实心里在流血。”
  结识谢小青,是福是祸?
  正在兰世立为资金问题一筹莫展之时,时任武汉市常务副市长袁善腊居中介绍其与以典当为主营业务的湖北融众集团董事长谢小青结识。而这当时“救星”般的两人,在兰世立出狱后却成为了他归咎的主要对象。
  后来的兰世立坚信,让东星步步滑入深渊的正是这场悄悄接近的“骗局”。同样,在谢小青眼里,兰世立是一个“坏人、骗子”。
  昔日战友,合力融资
  有别于后来双方势同水火,一开始“急需资金”的兰世立就像抓住了根救命稻草一样,与老乡谢小青着实度过了一段时间的“蜜月期”。
  在谢小青的调侃中,当时为了躲避债主追债,兰世立经常来谢小青办公室,“每次都把办公室的冰淇淋都快吃完了,但从来没有主动补买”。
  2008年1月21日,东星与融众签订借款合同,融众先后借款1000万、5000万和1500万,款项被用到东星航空业务上。而其中5000万款项的来源让兰世立认为已经陷入了“骗局”,其称这笔资金正是由袁善腊主管的武汉市经济开发区财政款项转借给融众。
  谢小青说,当时自己陪着兰世立到处去融资,为东星航空的重组出力不少。兰世立也证实,2008年12月底开始,谢小青为他引进国航空集团,俩人还一起到北京与中航集团负责人见面洽谈合作事宜。
  嫌隙产生,真假转让
  也正是此次借款,兰世立与谢小青之间开始产生矛盾。
  按照谢小青的说法,其与兰世立签订的此次借款协定约定款项必须用于相关的地产项目,但实际上兰世立用到了航空业务,他感觉被骗,于是他在当年4月与兰世立签订东盛地产的委托经营合同。
  2008年7月7日,兰世立与融众签订关于东盛地产的《股权转让协议》,约定东盛房地产股权以3.15亿元转让给融众。
  在兰世立眼中是金钱的诱惑让谢小青将东盛地产据为己有,“因为这个诱惑太大了,当时是价值16亿的资产,今天可能有30多亿资产。”
  然而,融众却不这么认为。15日后,一份《工商登记变更》出现,东盛地产主人已变为融众集团。兰世立称此份协议签名是伪造的,并报请工商局正式立案。
  靠看电影放松,难以力挽狂澜
  东盛地产易手,兰世立再次试图以这笔资金救活东星航空。然而,融众在支付了8550万元款项后即拒绝支付余款,谢小青表示,他们突然发现东盛地产的股权已经被质押或冻结。
  在东星资金链极端吃紧时期,看电影成为了兰世立精神短暂休息的方式。当时他晚上会睡不着觉,头发也开始脱落。一名经常陪他去看电影的高管回忆:只有这两个多小时的时间,他一句话也不说,就盯着银幕。
  现金流的突然中断让兰世立救活东星航空的最后稻草落空。时至今日,兰世立回忆此事依然认为,如果融众按约借这笔款项,东星依然可以渡过难关。“如果3.15亿元确实借给我了,我没有还,愿赌服输,东西就是你的。”
  东航破产
  为了解决接踵而至的债务负担,2009年1月7日,东星航空与中航集团签署了“关于收购东星航空的意向性协议”。3月,湖北省长李鸿忠与中航总经理孔栋签署了一份关于建设武汉航空枢纽的构架性协议。
  但这份看似双赢的协议,兰世立却并不满意,这让积极斡旋的政府陷入尴尬。8月东星航空宣布破产,在市场上被分批拍卖,拍卖参考价一降再降。
  人们始终不能理解,处于生死关头的东星集团为何拒绝中航收购,落至破产重组的局面。
  四次抓捕,命在旦夕
  2009年春节前,与朋友聚会,酒酣之际,兰世立说,“你们等着看,2009年东星肯定有大动静。两个月后,兰世立被传在珠海机场欲出境被警方带回武汉。
  “房间遮光帘一直挡着,不分昼夜的开灯,整个人功能紊乱,经常是睡七十几个小时,然后醒着也是七十几个小时,在这期间我就被送往医院抢救,因为心跳只有三十几。”兰这样形容那段难熬的时光。
  再次入狱
  对于袁善腊之所以强力推动中航重组东星航空,兰称是因为谢小青给前者讲述了一个“美好的童话”:由中航重组将在武汉投资50亿到100亿,建国航华中基地,同时放50架到100架飞机,把武汉建成一个航空区,更重要的是开通武汉到巴黎武汉到伦敦武汉到纽约的直航航班,使的武汉成为国际化城市加快步伐。
  “现在看看,一个都没有实现。”兰世立冷笑道。虽然在兰眼中,袁善腊等人的企图并没有实现,但公然与政府对抗的他也未能全身而退,2010年4月,兰世立被武汉市中院以逃避追缴欠税罪一审判处有期徒刑四年。
  昔日“保护伞”反目成仇
  在兰世立眼中,东星破产、自己身陷囹圄跟谢小青直接相关,而把自己引上这条路的却是曾经的“保护伞”——前武汉市副市长袁善腊。
  1992年,袁善腊任武汉市东湖新技术开发区管委会负责人时,正是兰世立下海经商初期,兰世立把公司设在东湖开发区。用兰世立哥哥兰宏旺的话说:二人“私交甚好”。兰世立在举报信中描述袁与他的关系是,袁善腊宛如他的“保护伞”;兰世立也在袁善腊需要用钱时,及时出现。
  这种关系并不稳定。兰宏旺认为,兰世立没有兑现承诺,为袁善腊儿子在海外购房,是关系交恶的导火索。
  按照兰本人的说法“为了生存。”2011年9月,兰世立举报时任武汉市副市长袁善腊。信中详述袁善腊在东星航空融资、债务纠纷及兰被抓等事件中的角色,称其滥用职权、强迫交易收受贿赂、非法拘禁、诬告陷害、包养情人。
  旧部反水
  就在举报信内容引起外界哗然时,东星航空原副总裁马格胜发表博文,驳斥兰世立举报信,并曝光兰世立融资作风激进,称“东星航空从筹建到破产前的全程,都是靠民间借贷维持”。
  耐人寻味的是,这个兰世立的“叛部”正是当初其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下海的那位处级官员。或许在他眼中,兰构建的梦想与他当初憧憬的已相去甚远。
  抗争
  2011年3月,服刑期间的兰世立,在高度精神压力下对外传出一份《遗书》,在遗书中,兰世立矛头直指武汉的个别官员编造了谎言,强令东星破产。有人认为此举是“血与泪的悲情呐喊”,也有人认为兰企图借舆论压力换自由。
  或为最后的孤注一掷,遗书曝光之后,东星集团谨慎召开记者会,宣布将行政诉讼起诉民航中南管理局,申诉兰世立无罪。随后广州市白云区法院正式受理此案。兰世立代理律师严义明对案件的结果不持乐观态度。“但重要的是,得让公众知道,兰世立遭遇了什么。”他强调。
  在狱中
  入狱之后的兰世立被羁押在武汉市第二看守所110室,这里囚禁过南德集团前董事长牟其中,也囚禁过德隆系掌门人唐万新。商界的枭雄到了这里,都成了困兽,死囚们带着脚镣从身边经过,目睹一批批人被押送到刑场。牢狱之灾消磨的不仅是锐气,还颠覆了他们对人生整个的思考。
  狱中生活与牟其中
  2007年,兰世立曾与王石等人看望监禁在此8年之久的牟其中。而牟在得知兰世立的经历后,一度表情复杂,说不出话。铁窗之内的兰世立或许可以意识到自己与牟其中奇妙的契合:三年之后,他身陷囹圄,与牟一样著述写作,唯一不同的是,他书写的是过去,而牟其中写的是当下。
  从“遗书”到《东星十八年》,从举报官员到案件举证,一切都能看到兰世立的策划,有节奏的通过家人将其声音从狱中传出,每一次发声都在提醒人们兰世立终究不是甘于寂寞的人。
  事实上,在狱中,兰世立的领导欲也一度得到发挥——铁窗之内他仍被称为“兰总”。在服刑期间的庆新年活动上,他还作为总导演,教大家跳江南style.订阅了20多份报纸,撰写了400多万字的书稿,还想了不少商业项目,这些都为出狱后不至于落后于时代和为东山再起打下基础。
  企业家朋友“同命运”
  出狱之后兰世立虽官司缠身,但声名在外。其口中那些项目与一些中国商界一些名字联系在一起,王石、汪潮涌、李国庆……企业家落魄后能让众多大佬支持其东山再起,显然能博得更多版面。
  王石对与兰世立的联系并没有对外反驳或证实,而王石本人也确实去探望过服刑中的兰世立。
  “我是代表企业家朋友来看你,这些人都有谁我就不说了你也知道。你的命运就是我们的命运,进监狱不要紧,也是一种磨砺,人生就完整了。我们大家都支持你,不止是现在,未来也同样支持你。”兰世立如是复述王石的话语。
  兰世立在出狱之后也拜访了这些朋友,合作与资金支持的传闻不胫而走。“为人、能力及项目。缺一不可,不然谁会这么支持你。”
  令人玩味的政商关系
  兰世立与政府的关系就更让人玩味。即使经历了18年的“摔跤”,兰依然坚定地认为,很多事情不能与政府妥协。“这几年我也一直在思考,如果当时能妥协,结果是否会更好?其间也一度动摇、隐忍,但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的结果。
  “今年过年竟然有一些官员给我打电话拜年,很有意思,省里市里甚至部委都有人给我打电话,看来我兰世立还没被忘记。”
  同样,兰世立对于外界所说政商不睦导致破产并不认可。“我从零开始到资产数十亿上百亿,政府关系不好怎么可能?”
  我不是基督山伯爵
  “我不是基督山伯爵,我如果纠结于复仇,那是在浪费生命。”《基督山伯爵》,这是兰世立在监狱里最爱读的小说之一,但他不认为书里有自己的影子。
  尽管不愿意将之称为“复仇”,但在四年牢狱之灾过后,兰再次在武汉,个他的崛起之地与伤心之地,搅起了一场风暴,逼迫他的两位“仇人”不得不仓促应战。
  数年前,兰世立去法国出差,他一定要住18万元人民币一晚的巴黎四季酒店。这一次,兰世立住在湖北省高院附近一个没有星级的小酒店里。
  市场在等我
  “我不是要东山再起,而是要超越过去。”兰世立依然狂妄。他认为,不是自己高调而是企业成功的让他没办法低调。“与众不同会让人觉得张狂,我求的就是与众不同。未来一样。”
  兰认为,出狱之后的商业环境变化并不大。“航空就是国进民退;旅游行业虽然有了去哪儿及携程等,但大都同质化,旅行社又是简单的挂靠,整个市场份额并没有扩大多少,只是分的人多了。”
  他觉得市场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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