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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电视台新闻频道创办内幕首次披露    

中央电视台新闻频道创办内幕首次披露

  眨眼,十年就跟流水一般悄无声息的过去了。十年前,新闻频道呱呱坠地,我整四十岁,一个男人生命中的“一黄”时段。
  
  今天,新闻频道如日中天,而我则五十,来到了知天命的门槛儿。频道翻天覆地的变化有口皆碑,倒是我的变化却难以言表,最明显的就是开始不由自主的回忆往事了,向后看成了一种难以抑制的生理反应和情愫表达。这便是岁月留给物和人的不同烙印。
  
  回忆多了,也有些许好处,那就是一些过去看不清楚的事儿,想不明白的理儿,逐渐清晰和透亮了,于是便有了这篇关于2003年的一些往事,以及对新闻频道创办的追问。
  
  一问新闻频道:为什么能够在那年诞生?
  
  有关创办新闻频道确切的官方消息,我是从当时的部主任梁建增那里得知的。在2003年1月21日举行的评论部“一二一年会”上,建增主任发表了一次至今让人想来都激情澎湃的报告,好像标题就叫《我们来了》。在报告最后,他以少有的慷慨,对着台下200多评论部兄弟姐妹大声说道:
  
  “凯撒说过:‘我来了!我看到了!我征服了!’对于即将创办的新闻频道,我们要说:‘我们来了!’——首战用我!用我必胜!对于明天灿烂的前景,我们要说:‘我们看到了!’——我们饱含激情!我们跃跃欲试!对于广大的电视观众,我们要说:‘我们征服!’——我们要研究观众,服务观众,并用我们的节目最终征服观众!新闻评论部人有这样的自信与抱负!”
  
  随后便是台下一片如雷的掌声,“噼里啪啦”了好一阵子。面对着这一突如其来的重大事件,并且有可能以参与者和亲历者的身份投身其中,大家伙儿表现出一股打了鸡血般的亢奋,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但对于具体的推动者和操盘手而言,绝不是拍拍巴掌般轻松,那是一个激情与痛苦相伴的漫长过程。2003年5月11日,为了加大对外推介和宣传刚刚创办仅十一天的新闻频道之力度,我曾受命与时任中心主任的李挺整整聊了一个下午,随后在新浪网首页上挂出、点击率尚可的《央视新闻频道传递给我们什么信息》、《新闻频道创办的意义何在》、《我看新闻频道主持人的那张脸》、《新闻频道的变与不变》等七八篇网络文章便是这次谈话的成果。
  
  据李主任回忆,创办的构想早多年就有了。1998年年初,台里为了迎接党的十五大召开,提出要重点强化一套的新闻节目。春节过后,时任新闻中心主任的孙玉胜代表新闻中心不仅提交了改进方案,更以此为契机向台里递上了创办新闻频道的申请报告,而具体负责此项工作的就是副主任李挺。当年,台里各中心一共提出了七个申请,台编委会批准并上报中央的只有两个,一个是少儿频道,另一个就是新闻频道。机遇触手可得。
  
  中心为此在顺义还举办了两期培训班,为频道的创办进行理论和人才的准备。孙玉胜主任还前去做了《在新闻改革五年后的今天,我们还缺少什么》的专题讲座,一口气提出了九大问题,名列第一位的就是缺少一个新闻频道。但中央最终批下来的却是七套公益频道和三套文艺频道。这虽然是创办过程中最早的一次正式行动,但对于新闻频道出师未捷的详细过程至今却鲜见披露,“时机不成熟”是当时的公开说辞。
  
  铩羽而归,虽然令人扼腕,但站在今天的角度,也可以坦然接受。我曾翻看过当年的申请报告,里面提到的一个创办背景引起我的注意。虽然1980年6月1日,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ableNewsNetwork,CNN)开播,成为了全世界第一个24小时全新闻频道,但英国老牌电视台BBC的新闻频道则是在1997年11月开办的,距离中心提出申请的时间仅早了三四个月,至于美国福克斯广播公司即FOX的新闻频道则在1998年间才推出。这让我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到了未获批准的理由。
  
  
  
  走新闻专业频道之路虽是大势所趋,但上世纪九十年代国际主流传媒却都处在摸索与发展相互交织的积累时期。新闻频道的概念,在那时不仅对于中国观众,就是放眼世界大多数国家,理解它都需要有一种想象力的。
  
  而中国电视理论界长期存在的严重滞后性自不待言,即便是长期身处一线的电视人说起它来,其符号的象征意味也远远大于实际的感受。新闻中心当时的做法无疑是前卫的,甚至可以说是前卫到了与西方发达国家媒体同步的境地,而那时的中国还是一个最大的发展中国家,正在集中精力埋头办自己的事情。
  
  新闻改革的进程必须与社会的政治、经济和文化发展保持协调与适应,并与政治文明进程伴随推进。任何一个新闻舆论“点”上的单独冒进,其结果或许与最初愿望适得其反,甚至背道而驰。对此,孙玉胜副台长在他的《十年》一书中曾有过观点鲜明的阐述,这个理论后来被一些学院派学者们进行过概括与提炼,但大多是在玩语言游戏,咬文嚼字的不太靠谱。我理解,孙台的意思就是想说明“舆论生态与社会生态的平衡关系”。
  
  道理虽如此,但孙台他们的频道梦想却未泯灭。1999、2000,新闻中心连续两年依旧递交了申请报告,并在直播方式、播报语态、节目编排、大编辑部运作等方面艰难探索,一步步地向着那个目标靠近。而靠得最近的一次,则是五年之后的十六大闭幕不久。
  
  2002年12月16日,新闻中心向台里递交了《关于创办新闻频道的请示》,在报告中,新闻频道不仅被清晰定位为“是一个24小时全天候播出、每逢整点就有综合新闻播报、有着分类新闻和特色栏目的新闻频道”,而且明确提出了时间表:“从现在开始,经过半年筹备,在2003年7月1日推出新闻频道是可行的。当然,如果形势急需,我们也可以加快速度,争取在2003年5月1日推出。”后来的进程证明了操盘手们在时间设计上的精准性。
  
  就跟五年前的申请夭折一样,新闻频道的峰回路转、拨云见日,其中的运作过程同样令人扑朔迷离。倒是有一件事值得玩味。12月11日上午,李长春同志视察了中央电视台,此时距离刚刚闭幕的十六大仅仅过去23天。下午长春同志又在总局举行了包括中央三台领导参加的座谈会。从播发的新闻通稿中,没有任何涉及新闻频道的蛛丝马迹,但5天之后,新闻中心就递交了申请方案,且反馈信息令人鼓舞。时间上如此巧合,行动上如此默契,结果上如此高效,个中的详细内幕,给人留下了充分的想象空间。
  
  而此时,跟新闻中心绝大多数同事一样,我依旧撅着屁股在《焦点访谈》小心翼翼地做着栏目的策划,对于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浑然不知。但这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历史就是这样定格在了不同寻常的2003年,新闻频道呼之欲出。
  
  记得说到频道成功推出的感觉时,李主任猛地咗了一口烟,用力吸进去,接着眯缝着眼儿慢慢地吐出来,在缕缕青丝中这才悠悠地说道:“没啥感觉,就是瓜熟蒂落,水到渠成吧。”
  
  那副淡定,超然度外。
  
  二问新闻频道:为什么能够在那时播出?
  
  2003年4月27日,《东方时空》的《纪事》栏目播出了一期特别节目《非常时刻》,片子记录并讲述了评论部兄弟姐妹们在非典时期的非常经历。里面有个一群人忙碌工作的空镜头,其中一个中年人戴着口罩的半脸侧身画面一闪而过,可我却一眼就认出了那就是我,我呀!
  
  掐指从97年由山西教育报社来到评论部算起,一晃快六年了,这竟然是我第一次在频幕上露脸,虽然只有自己能辨认的出来,但还是很激动。这种情绪一直持续了一整天,直到傍晚时分建增主任叫我去趟他的办公室为止。
  
  带着白口罩的建增主任交给我一个急活儿,为5月1日开播的新闻频道撰写开篇辞,第二天必须交稿。这无疑也同时向我透入了另一个准确的信息,吵嚷了几个月的新闻频道终于落听了。
  
  按照中心原来请示报告中的设计,7月1日是最理想的开播时间,5月1日则是“形势急需”下的备用预案。那么这期间究竟出了什么重大的“形势急需”而致使推出时间大大提前了呢?
  
  对此,有人把原因归结为非典的突然爆发。比如,当时的中国《新闻周刊》就在一篇《我们需要什么样的新闻频道》的文章中提到,“新闻频道仓促的开播,也许与当下肆虐的非典疫情有关”,“央视满足了人们急需有一个快捷、权威的窗口了解事件真相的收视诉求。”
  
  这种解释在今天看来非常地牵强附会,且与事实严重不符。实际的情况是非典猝不及防的爆发,不仅没有成为频道早产的催化剂,反而完全打乱了正常的筹备进程,差点要了频道的“小命儿”。当时新闻中心许多人真正的担心则是会不会因为这场灾难而推迟播出,以至于有的人见面第一句话就是:“听说新闻频道这事儿要黄,真的还是假的?”
  
  我查了一下2003年台工作年会,即俗称“一把手会”的相关资料。2月12日上午,台长赵化勇在北京顺义召开的会议上,代表台分党组向所辖各个部门的一把手们归纳了2003年的工作重点为“一、二、三、四”,其中的“二”就是推出两个专业频道,即开播新闻和青少频道,并分别清晰地表述为:新闻频道“将于5月开播”,青少频道“争取下半年开播”。从中我们已经清楚地看到,没有确定时间的反而是青少。
  
  
  
  2月28日,中央电视台向中央提交了由新闻中心撰写的《关于中央电视台新闻频道总体构想的报告》,结尾处这样写道:“目前,我们正动员全台力量、积极进行筹备工作,保证在2003年5月1日推出新闻频道,争取在近期将新闻频道建成全球最优秀的华语新闻频道。”上述资料非常明白地显示,中央在批准创办新闻频道的同时,也将5月1日这个时间节点一并给予了确定,预案从一开始就是定案,期间没有什么“急需的形势”发生。
  
  至于是台里在上报的创办请示中就是这么定的,还是两套方案都报了最终由中央拍板的,我们已没有深究的必要了,必要的是新闻频道的创办,堪称是中国电视新闻史上一次上下同心、不谋而合、排除万难、坚定实施的成功范例,从此每年的5月1日国际劳动节这天,除了它与生俱来的“劳动”意义之外,还承载了新闻中心无数电视人的理想寄托与精神慰藉。
  
  《频道总体构想》方案上报当天,胡锦涛总书记就在上面亲笔作了批示:“办出特色,办出水平,贴近生活,服务大局。”批复速度之快,令人惊喜。而这也成了我撰写开篇语的核心思想。
  
  仔细琢磨这四句话,可谓一字千钧,含义深刻,很有嚼头儿。“办出特色”是对新闻频道提出的最高目标,只有特色才能具有长久的生命力。
  
  “办出水平”则是最低要求,作为国家电视台,连自身的新闻专业水平都达不到何谈影响力。“贴近生活”无疑是频道的根本方针和实现途径,其核心思想就是要按新闻规律办事,第一时间、第一现场向观众提供多样化的新闻信息服务。
  
  “服务大局”是频道的根本任务,自觉地在思想上、政治上、行动上与党中央保持一致,服从服务于全党全国工作大局,以正确的舆论引导人,及时反映人民群众的呼声是我们必须时刻牢记、不敢有忘的基本责任。
  
  如此想来,茅塞顿开,题目一蹴而就《与世界同步》:“这是一扇全新开启的窗口……这是一扇值得期待的窗口……这也是一扇永不关闭的窗口……”
  
  当5月1日清晨六点,满心怀喜地爬起来等待这扇窗口打开时,却发现由罗京、李瑞英、白岩松、敬一丹四位主持人宣读的开篇辞,不是我的原稿。两篇相比,虽内容相同,但结构不同,虽词汇相近,但表达有异,播出版比我的更加朴实厚重,也更全面。后来从建增主任那里才得知,中心为了万无一失,同时指派了好几个人分头撰写,最后再由专人集纳各方的智慧与亮点汇总成篇。
  
  尽管如此,我依旧很得意,那感觉一如看到《非常时刻》片中那个带着口罩、半脸侧身、一闪而过的身影儿。
  
  三问新闻频道:为什么以那种形态出现?
  
  004年2月22日是个星期天,新闻中心在梅地亚召开了一年一度的年会,按惯例现场播放了总结过去一年的大片《岁月如歌——我们的2003》。
  
  片子解说词是由我撰写的,按照“春夏秋冬”四个极俗的章节架构全篇,写完后交中心领导审阅通过后,由评论部《纪实》栏目组的同事刘鸿艳和邓蕾她们采访贴画面、制作配音乐完成。令人震撼的是,鸿雁她们在片子最后配的是男女声沧桑悲壮的爱情歌曲《选择》。
  
  “风起的日子笑看落花,
  雪舞的时节举杯向月,
  这样的心情,这样的路,
  我们一起走过……”
  
  片子还没播完,现场很多人眼里早已泪水充盈。
  
  回望2003,一切仿佛就在眼前。那一年,我们经历了伊拉克战争的炮火洗礼,经受住了非典疫情的肆虐侵蚀,也见证了新一届党和国家领导集体履职的庄严时刻和杨利伟“神五”飞天的英雄壮举,更重要的是我们推出的新闻频道站稳了脚跟,初战告捷。
  
  截至到2003年12月底,新闻频道共进行了形态各异的现场直播560场,累计总时长达1100多小时,每天发布的信息已经可以达到420条左右,所占收视份额按照当时的统计方法计算在城市中则高达10%。当年,新闻频道以9.10的得分,一举夺得全国所有卫星频道“观众满意度调查”的第一名。
  
  但就是这个让观众开始欢喜、让电视人开始侧目的新频道,她的初次亮相却是极其低调,且并不顺利。频道开播后,一些媒体和学者们认为,互联网上网友们的反应显然与央视人台前幕后的亢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是“差强人意的开始”,“粗糙的冒进”。甚至个别媒体还特别引用李挺主任接受专访时的话解释是:“新闻频道只筹备了4个月,而一般一个栏目的筹备周期要半年,所以试播的时候会有许多问题。”
  
  对此,在5月11日和我进行的那次对话中,李挺主任矢口否认,认为近一个多月来,他吃喝拉杂睡全在台里,忙得一塌糊涂,哪有功夫接受什么专访,那是“胡扯”。李主任认为,频道推出前一反常态,完全没有像别的频道开播那样大张旗鼓的吆喝,而仅在开播前,新推出的各栏目在《东方时空》和《电视你我他》中连续亮相一周后,便于5月1日登场了,这其中的主要考虑是因为非典。
  
  “四月底,正是北京疫情最严峻的时刻,此时我们大张旗鼓地宣传开播,与社会的整个氛围不太吻合,也与中央当前的中心工作不相适配,选择低调实在是无奈之举,就跟娶媳妇一样,谁不想敲锣打鼓、风光热闹一番呢?”
  
  选择低调开张,不等于起点很低。当年总局有线卫星监测中心提供的数字表明,截至5月16日,在短短半个月时间里,频道就在全国省会城市实现了落地。而与此同时,台里卫传中心网络部提供的数据也从另一个角度佐证了这一说法,该中心已向外售出1468个解码器,其中700多个投入使用,基本实现了全国地市级覆盖,并快速向县以下有线网进军。这种情况,与台此前的其他频道创办后在节目落地问题上的尴尬处境显然不可同日而语。
  
  但这不是我要说的内容,我想说的是频道的样态是否粗糙。为了撰写《岁月如歌》的解说词,我曾翻阅了当年中心各部门提交的总结,包括频道整体设计方案等大量一手的原始文件和资料,重点想试图从中找到频道创办过程中理念发展的脉络和节目设计的思路。
  
  毫无疑问,“与世界同步”这是当时一个非常响亮的词句,在上报中央的《设计方案》中,也把它作为了“新闻频道的基本理念”。但仔细分析,它其实更像是句口号,一个目标,并不是一种新闻思想,开篇辞中把它定位为是频道的“宗旨”倒是更准确一些。但令人欣慰的是,“第一时间、第一现场”这一新闻的灵魂却始终被操盘手和设计者们牢牢地把控在心中,并从一开始就在频道规划和栏目设置上给与了具体运用。
  
  新闻频道从诞生的第一天起,就是24小时播出的态势,每逢整点为新闻,全天24档,直播贯穿其中,尽管重播很多,但这种架构依旧沿用至今,且证明符合新闻专业频道的基本规律。而安排在整点新闻后的分类新闻则是财经、体育、文化、国际四大类,虽然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由于种种原因,除了国际新闻得以加强之外,其他三类的新闻特征并不突出,但足以说明频道当时已然具有了“全新闻”的概念,这一点正是今天我们所努力追求并正在实现的目标。
  
  专栏节目是个重点,所占比例很大,且呈现出相互对称的列阵。以早间的《媒体广场》开始,《中国周刊》与《世界周刊》,《央视论坛》与《声音》,《社会记录》与《共同关注》,《新闻会客厅》与《面对面》,《法治在线》与《每周质量报告》,《国际观察》与《国际时讯》,等等,周播的与日播的交叉而出,国内的与国外的彼此呼应,再加之《天气资讯》小版块点缀其中,最大限度地保证了频道24小时不间断的内容和节目播出。
  
  由于一边要推新频道,一边又要保一套节目正常播出,可谓时间紧,任务重,人手少,加上非典的干扰,不得已中心在频道的方案设计上,采取的是谁有本事谁拿方案、谁家获批谁家拿走的办法。评论部人多势众,欲欲跃试,跑马圈地般拿走了一半以上的专栏,首播、重播的时长占据了频道的半壁江山,真的实现了“首战用我,用我必胜”的誓言。但最火的却是主持人站着播报的《天气资讯》,慕林杉可谓站立成峰,名声大噪。
  
  大量专题化、访谈类的栏目设计,固然容易形成品牌效应,但其对于24小时滚动播出的信息流无疑是一种阻断和冲淡,深度有余、信息不足的毛病很容易让观众在互联网时代感到疲倦和寡味,而大量演播室访谈类节目的运作,则又加重了观众对于栏目雷同化的感觉。
  


  
  
  对于这些问题,频道当时的操盘手们看得很清楚。李挺主任曾无奈地表示,2月份上报的《方案》里,新闻资讯类和直播类节目占比很大,但是时间、疫情和人手问题,逼得你没办法去实施,只能临时修改,以增加专题和演播室访谈节目来填补时间、人员的不足,降低外出采访传染的风险。筹备最关键的4月底,中心一下子买来了50套防化服,想到了一旦疫情蔓延进来,大家穿上防化服也要上阵,但就是没有想过推迟创办的问题,态度非常决绝。
  
  “这是一个迫不得已的缺憾。”李挺主任说着,夹着烟卷的手,上下晃动了几下。
  
  对于这个缺憾,频道在此后的数年间曾进行过数次针对性的改版,并且有过汶川大地震期间的辉煌,却似乎始终没有得到彻底解决,直到2009年大新闻中心的成立。这已是频道发展中的专业学术问题了,它与回忆无关。新闻频道创办时的样态,无论叫好还是唱衰,不管是精彩还是粗糙,它都曾经伫立过,那便是不可湮灭的历史。
  
  “希望你能爱我到地老到天荒,
  希望你能陪我到海角到天涯,
  就算一切从来,我也不会改变决定。
  我选择了你,
  你选择了我,
  这就是我们的选择。”
  
  真的很感谢鸿雁她们为《岁月如歌》选取了这首歌作为主题曲。似乎是从那天开始吧,每当这旋律一响起,无论身在何处,也不管正在干什么,我就会不由自主的回忆起当年的一幕幕,如电影一般在眼前闪现,久久挥之不去。我知道,回忆太多,亢奋中更会让人伤感的,但就是控制不住。说起来,我是“来过了”,也“看到了”,却没有“征服了”,而是我真服老了。
  
  好在,我们曾经选择的新闻频道,以及被它所选择的我们,笑看落花,举杯向月,一直相伴走到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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